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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带我去君山是为治箭伤,暗含尘一事子虚乌有,是你们设的局,让我乖乖跟你们走?”
卒点点头,我又问:“见那位假神医之前,你让我隐瞒来历,那是因为我真实的身份是大祭司之女,是几派势力都想拿住的人,对不对?”
他仍点头。我一鼓作气地刨根问底:“绿湖上想杀我的人是谁?”
“不想杀,想活捉。”他说,“越家。”
越家打听出我是乐风起的后人,布下天罗地网来拿我,未料半路杀出了一个卒,救我于水深火热。我惊倒:“欧阳去绿湖,不是为吃鱼,而是寻访我的下落,对不对?”
“对。”
事情再透亮不过了,欧阳找我在先,越家暗袭在后,也就是说,欧阳的阵仗太大,虽先越家一步找着我,但很快就走漏了风声,所以当晚我就出了事。可从他说“起航”道我夜半遭袭,也就区区几个时辰,越家怎会及时获知,布兵赶至?
在欧阳公子的周围,时刻潜伏着越家的人?这姻亲结的,也太可怕了点吧。。。。。。我既没中暗含尘,一下子就心宽体胖起来,接连吃了好几块肉,喜不自禁地和青姑说话:“我们以后去京城住下来,我呢,有一点小钱,能买个小宅子,将来做点小买卖,你说好不好?”
爹爹说:“开间小酒家,我酿酿酒。酿酒不怎么需要眼睛。”
我注视着他空洞的眼神,颤声道:“爹爹,你一定很疼。”
“不疼,摸黑摸习惯了,要不要眼睛,都能做事。”
那么,终于有一天,我是否能习惯此生都不再有你参与的生活?有没有你,我都能旁若无人地活下去。
我的身旁若没有我的意中人。所谓旁若无人,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纵然旁若无人,我也能旁若无人地过活,不教父母担忧。
我已逃离险境,可我白马金辔的少年,他好吗?
他骗我中了暗含尘,可我不怪他。只是,人生处处皆谎言,亲爱的,你告诉我,我能相信什么?
总之,我不信任卒就是了,总是他是你的亲信。我开始寻思着逃跑,因为卒带我们走的路越来越奇怪,既非京城,也非绿湖,他仿若信马由缰,内心却另有沟壑,却又不和我说。我不过欧阳和他有着怎样的约定,我只晓得,这个人让我起疑,得打住。
可他盯得我们一家三人好紧,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自由点。但我知道,暗处必定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爹爹说摄心术不是一蹴而就,尚需磨炼,我纵是日夜默念咒语也无济于事,不然我就能摄住卒的心神了,让他自动消失,我好带着爹娘赶往泽州,和阿白会合。
但现在关于泽州我只字不提,只因我并不知道欧阳是否将阿白的下落告诉过卒。阿白去泽州是办大事的,卒若另有目的,我只会害了他。这是个乱世,又有爹爹当我的前车之鉴,就冲着越家对我的态度,我也知道自己居然是个有分量的角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
夜里我又睡不着,满脑子都在转着如何摆脱卒。欧阳赠我的银簪还在手中,但我没有把握是否能启用它。我武功不好,被卒反击,只会让自己中毒,不合算。再有,我都疑心这支银簪是卒的物品,不然欧阳在草原上或是在去往塞外的途中,随便找个时间就交给我了,何必等到紧要关头?
若是卒的物件就对了,他们是在越家会面的,卒将它交给他,他转给我。嗯,肯是如此。我转着银簪,心知不可用它行事,否则大水冲了龙王庙,他自己的东西,岂有不懂应对之理?我得一击而中,否则他会盯我更紧,更捞不着逃脱之机。
前方越来越偏,他要带我们去哪里呢?
在所有的处世智慧力,我最相信地一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