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以死為證(第2/3 页)
親,對著父親的頭顱,她本該有千言萬語,該大哭大鬧,然而她只是看著那隻盒子一句話不說。她把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裡,只會讓她更加難受。
如今能夠喊出來、哭出來,於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等她的情緒平穩一些,姜凡才又低下頭,拉著她的胳膊說:「娘娘,進去吧。」
岳靈心聲嘶力竭之後,只剩下沉默的哽咽。她用手捂著胸口,極力地吸氣。姜凡走近時,她往後退了一步,腳步蹌踉地沒有站穩。姜凡趕緊上前抱住她,卻見她已經暈了過去。
江玹逸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姜凡懷裡的岳靈心。他雙手靜靜握成了拳頭。
「皇上,微臣失察,輕信部下讒言,誤害忠良,請皇上治罪!」柳秉城向著江玹逸,噗通一聲跪下來。
「分明就是你陷害我爹!」君如風握著拳頭衝過來,揪住柳秉城的衣襟。
柳秉城鎮定地露出一副悔痛表情,就好像是排練已久般熟練,毫無破綻,「君先鋒,你真的誤會了。從前我也是岳將軍帳下之人,對岳將軍一向敬重有加,其實說實話,這次我也不願相信岳將軍會投敵叛國,只是那金銘說得有板有眼,還有受傷士兵的證詞,我、我也沒想到這是他們設下的局,要陷害岳將軍啊!」
「你少裝蒜!明明就是你和金銘合謀,害了我爹,害我岳家……」君如風收緊了手,儼然一副要柳秉城賠命的模樣。
「夠了!」江玹逸低喝一聲,眼底隱忍著一絲怒意,分不清是為何。「大敵當前,你們一人為主將,一人為先鋒,卻先起了內訌,自亂陣腳,不是置萬民安危於不顧,反糾纏於個人恩怨?此事乃金銘挑起,他私心狹隘,因與國丈不合,便故意陷害,朕自會處理。你們二人各自下去休整,不日出發,迎戰南鉞。」
「皇上!」君如風沒想到江玹逸就這麼放過柳秉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柳秉城在挑唆,可最後卻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金銘頭上了事,分明是江玹逸想要包庇柳秉城!
「退下!」江玹逸不由分說地呵斥道,君如風未免冒犯君威,只好忍氣吞聲,鬆開揪著柳秉城衣領的手。
柳秉城鬆了口氣,向江玹逸拱手道:「微臣遵旨。」
君如風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柳秉城從大門走了出去,雙手握成拳頭,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幾乎就要忍不住衝上去將柳秉城暴打一頓。要說柳秉城與這次事件無關,君如風怎麼也不信!皇帝是個聰明人,怎麼偏偏就這次這麼糊塗呢?君如風無奈地咬咬牙,沒好氣地說:「那屬下也告退了。」
說著抱起盒子就走。
背後傳來江玹逸低沉的聲音:「好好安葬你義父,低調發喪,不要……」
頓了頓,那一句「讓皇后再傷心一次」堵在了喉嚨口。
江玹逸抿了抿唇,「……影響前線士氣。」
君如風面露不滿,還好是背對著江玹逸,他一聲不吭地疾步離去,心中說不出的怨憤。義父這輩子忠肝義膽,馳騁沙場,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個屍首分離、寂靜發喪的下場,昏君真是不公!
姜凡從大殿出來,及至江玹逸身後,聽得江玹逸問道:「沒什麼大礙吧?」
姜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江玹逸問的是岳靈心。姜凡低下頭,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想說假話,忍著話里的不滿,冷冰冰地說道:「身心俱損,恐怕這次沒那麼容易恢復。」
江玹逸從姜凡話里聽出一絲責怪的意思,目光里幽幽地泛著寒光,卻沒有回頭,淡定道:「走吧。這兩天,派出去的探子該回來匯報情況了,前方戰事緊要,你不要分心。」
姜凡好久沒有說話,終於沉默了半晌之後,他毫無波瀾地答道:「算日子,蒙督卡應該已經快到京都,屬下知道該做什麼。」
「這次蒙督卡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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