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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斯没有再向后看的空暇他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右腿上向前猛的跳出同时把长剑向背上一负护住脊椎凝聚魔法准备好一个治疗法术。
一声闷响。桑德斯在空中滑出一段距离落地几步踉跄喷出一口鲜血然后重新冲向路口。
运气非常好斧头刚好抛在了贴身的护心镜边缘上三根肋骨断开还伤着了肺。预先就预备好了的治疗法术立刻止血镇痛短时间之内不会对行动有影响。
离路口只剩十米左右的距离两个半兽人嘴角的獠牙和脸上略有些惊慌的神色都清晰可见了。中间那披着斗篷的身影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只要冲下山去跳入多诺河中就有逃生的机会。桑德斯把所有剩余的魔法力都凝聚在了握剑的双手中。
悬崖就在眼前树的位置阿萨记得很清楚他飞身跳起。
幸好他在半空扭转了身体看了一眼蜥蜴人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小弩朝他射来。他凌空低头弯腰前翻感觉着弩箭擦着自己的皮肤掠过然后身体完全飞出了悬崖直落而下。紧跟而来的蜥蜴人眼睁睁地在悬崖边上看着他在半空踩断一根树枝用刀再插入另一枝树枝完全的缓解掉了下落之势后安全入水。
最后回望山头的一眼时阿萨看见一道白光把整个山头照耀得如同白昼。
桑德斯手中的剑出媲美太阳的厉芒。所有的魔法力都已注入剑身。
额头流下的血已经在左眼里把一切看到的都变作血红桑德斯完全没有感觉他所有的精神意志都在这即将挥出的一剑中。
两个半兽人在强烈的光芒下捂着眼睛向旁边闪躲中间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依然没有动。在长剑出的强烈光芒下斗篷下面的那张脸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张人类的脸。略为瘦削苍白雕塑般棱骨分明也如雕塑般沉静默然。长长的睫毛下乌黑的眸子像停留了一千年的无底深潭兴不起任何波动只静静地反射着迎面而来的耀眼剑光。
还有十步的距离那个人依然没有丝毫避开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的动弹。仿佛是一尊从世界开初就伫立在那里的石像还会一直在那里纹丝不动到下一次世界开初。
还有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桑德斯前冲踏步三百六十度转身出剑。足尖在地面的反作用力通过小腿大腿腰部到胸口再上肩膀传到手腕直达剑身。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把力量无所保留地一路叠加传到了这一剑的挥舞中。
这不是人在挥剑而是剑在操纵人。每一个最细微的动作都是为了把自己的锋锐和其中一触即的魔法力按照最完美的轨道不留丝毫地倾泄而出。所有兽人都停止了动作完全被这一剑所震撼吸引。
剑的光芒在旋转中化成一片光幕带着可把整个夜色都划开的威势向前急延伸。并没有丝毫声音但是所有兽人都感觉即将听到这座山被一分为二的崩裂声。
所有的度力量魔法意志精神生命中的任何一点微小的存在都在这一剑中全部融合为一再绽放飞溅出前所未有的火花。桑德斯心中已没有了恐惧愤怒甚至连逃生的欲望也失去了。就像一位放情纵歌的歌者唱到了整咏叹调的最高潮只是沉醉于把自己的灵魂溶化迸。他即将以最高昂的音符把眼前那具血肉之体像分割一个虚构的想象般一分为二
那道辉煌无比仿佛能延续到世界尽头出开天辟地巨响的光幕骤然消失被一只手还原成了一把静止不动的剑。
这是只很干净很修长的手。手指很长每一个骨节都很匀称突起得很好看使人一看到就会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一切优雅的词汇和动作。
这只优雅的手以一个与之相配的优雅的手势像拈住一只空中飞舞着的蝴蝶一样捏住了剑锋。
所有一气呵成淋漓尽致的感觉都突然随之停顿。桑德斯先感到的是失落歌者最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