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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扶軟沒說話,陸硯臣打了個響指說,「就這套了。」
不需要評價,她的反應就能說明一切。
扶軟保持沉默,默默收回了視線。
怕再給這男人兩分眼色,他就能開起染坊來。
「你不送送我?」陸硯臣見她拿了外套要出門,急忙問道。
「你找不到路?」扶軟反問他。
陸硯臣被懟得心口一堵,「丈夫出門上班,妻子不應該送一送嗎?」
扶軟想了想他這句話,問,「你覺得我們算夫妻嗎?」
這下陸硯臣答不上來了。
扶軟徑直的出了門,徒留男人原地懊悔,悔得腸子都青了。
報應,全是報應。
而且這報應,他還得乖乖受著。
半晌,房間裡響起陸硯臣無比堅定的聲音,「早晚會是夫妻的。」
扶軟去到雁園,陸港歸正在柚子樹下背著手仰著頭打量著果樹,小明跟在一旁。
主僕二人都沒看見扶軟,正在說著話。
「剛剛老爺讓四少去集團上班,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一聽是四少奶奶提的建議,他又想都不想就同意了,還是四少奶奶的話管用。」小明絮絮叨叨的念叨著。
老爺子輕哼了一聲,「是該有人管管他了。」
「沒準結了婚,有四少奶奶約束著四少爺,他或許能收收性子。」小明還為這個說法想了個合適的形容詞,「成家立業。」
老爺子嘆了口氣,「希望吧。」
「我覺得四少奶奶人挺好的,跟那些千金小姐不太一樣,和四少爺很般配呢。」
扶軟適時出現,到底是不想聽人在背後議論自己,「爺爺。」
陸港歸回頭看見扶軟,表情都溫和了不少,見她手裡拿著種花花草草使用的工具,便說道,「你來啦?小明說你每天都來照顧這柚子樹,你把它照顧得很好,辛苦了。」
「我沒覺得辛苦。」不是扶軟謙卑,而是她真心不覺得照顧花花草草果實樹木會辛苦。
以前住在鄉下,她就喜歡這樣搬花弄草的,本以為來了雲州,可能沒什麼機會做喜歡的事,沒想到陸家會有這麼大一個雁園。
照顧這些花花草草於她而言,其實是一種治癒,能撫慰人心,所以她並不覺得辛苦。
陸港歸也看出她是真心喜歡做這些事的,對她頗有些欣賞,「對了,之前讓硯臣送你的那個絞絲鐲子,你還喜歡嗎?」
扶軟怔了怔,那鐲子是爺爺送的?
那她豈不是誤會陸硯臣了?
「喜歡。」扶軟溫聲回應。
撇去其他不說,那鐲子本就精緻好看,扶軟一眼就喜歡上了,只不過對陸硯臣有些誤會,才沒收的。
「那怎麼不見你戴?」
「那鐲子貴重,我怕弄壞了,就放著的。」
陸港歸也是隨口一問,見她喜歡也就安了心,又問她,「之前讓你幫著照顧果樹的時候,你怎麼沒說明身份?小明還誤以為是家裡新請的傭人,說話萬一有失分寸。」
「小明跟著爺爺多年,自然不會說出有失分寸的話,而且我覺得身份地位只是個代號,是做給旁人看的,反而是人品更重要一些。」
陸港歸神色頓了頓,頭一次認真打量起扶軟來。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種叫通透的性質。
這很難得。
他縱橫商海多年,浮浮沉沉幾十載,深陷在這片渾水裡,早已不知通透為何物。
卻沒曾想會在一個才年過二十的小丫頭身上,看到了很難得的東西。
「你才剛出院,不用急於照顧這果樹,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陸港歸又關切的叮囑了一遍,再吩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