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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还有几位镖师都受了重伤,我爹他气不过,便骑着快马回镖局去搬救兵,想要把镖重新给抢回来。而我则负责留下来照看几位叔伯,我随即雇了一户农户和他家的牛车送我们进城求医。这一住,便住了小半个月,眼见着随身的银子都要花尽了,也不见我爹他回来。”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暗叹了声:“我派人回去打听,方才得知,我爹因为失了这趟镖,被张员外好生刁难,非但赔了不少银子,还连累自己腿疾复发,这会连炕都下不了了。后来,我爹稍了一封信和银子过来,交代我莫要着急,一定要等叔伯们的伤养好了,再启程回来。也就是在这段日子,我有缘遇上了你的祖父。”
田氏微微垂眸,似乎觉得在孙女面前说起这个,有些不太合适。谁知,宋欢颜却是满脸兴奋,提高了声音道:“然后呢?”
田氏依旧慢吞吞地道:“你祖父家道中落,父母早逝,生活颇为窘迫,可他却是个聪明好强的,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成亲之后,我念他这般良苦用心,也不好阻拦,便凑了盘缠给他上京赶考,自己则留在青州等他。你祖父临走时,将家传的玉牌送给我,并且许诺不管中与不中,最迟一年,定会归来。”
宋欢颜闻此,心中暗叹:想来那时,才子佳人,依依惜别,也是该有过一番山盟海誓的。
“我死心塌地留在青州,这一等便是三年,可惜他却是迟迟没有音讯。”田氏说到这里,语气深沉,“后来,我死了心,短了念想,只当他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不测丧了性命,便领着你爹回到米河镇,做些小生意谋生度日。”
宋欢颜听罢,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那您怎么不京城去寻他?没准儿,祖父他还健在呢。”
田氏苦笑道:“我也曾托人去问过,只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心中难过,想他若是还在人世,断然不会没有消息,便也就不再寻了。”
也是,想来她们孤儿寡母的,光是讨生活就已是不易了。宋欢颜有些心痛田氏,暗暗叹息一声,跟着伸出小手,一把搂住田氏的脖子,柔声道:“奶奶莫要伤心,往后有颜儿疼您,颜儿还会多多赚钱,让您往后天天吃白米饭,顿顿都有肉,穿绫罗绸缎。”她原本还想斟酌用词,说些更文雅的话,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文绉绉地反而奇怪了,于是,故意落了个俗套。
田氏听了,颇感意外,却也觉得窝心,心情也比刚才好过了些。
“好了,别尽顾着说话,睡一会儿吧!”祖孙俩相依而眠,至此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都过得小心翼翼,尤其是田氏和宋欢颜,连生意都不做了,暂时休息闷在家中。王盛的伤口慢慢开始愈合,多亏了他平时的身子骨就健壮,若是搁在旁人身上,早就撑不住了。至于,那乞丐少年也是见好了,除了偶尔咳嗽几声之外,倒也并无大碍。只是,他见了人,依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没什么好脸色,也不开口讲话,活像是个哑巴似地。
宋欢颜见他这副模样,倒也懒得理他,起身端来一碗熬好的汤药,递给他道:“你自己喝了吧。”
乞丐少年微微蹙眉,直勾勾地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迟迟不肯接在手里。
宋欢颜见此,腹中便平添了几分怒气,沉声道:“你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费了这么多的功夫把你治好,难道还会再害你不成?”
少年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继而乖乖地接过汤药,仰起头一股脑地喝了下去。许是,因为汤药太苦,他的脸难过得几乎皱成了一团,引得宋欢颜瞧见,忍不住回身轻抿一下嘴角。
这日晌午,宋欢颜难得忙里偷闲,小睡片刻,却猛地被院外急促的敲门声而惊醒。“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宋欢颜一听外面的声音,忙起身套好襦袄,连被褥都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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