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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梓，要看我。&rdo;

桑梓：&ldo;……&rdo;

她見少年臉頰氣鼓鼓的，不明所以地戳了戳道：&ldo;看你作甚?&rdo;

小紅鳥抿了抿唇，又嚴肅地重複道：&ldo;阿梓要看我，不能老看別人。&rdo;

松鼠精：&ldo;……我是別人?&rdo;養了個白眼狼?

少年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低下身子拱到桑梓懷裡，一副求順毛撫摸的小模樣。

桑梓好笑地摟了摟他，伸手在他發尾處摩挲，&ldo;你這小傢伙到底多大了?&rdo;

&ldo;三百歲。&rdo;少年一貼近她就老實乖巧，掰開手指頭認真道。

&ldo;……真是沒眼看，&rdo;松鼠精瞥了瞥膩歪的兩人，抱著桃子酸溜溜道：&ldo;明兒去市集採買嗎?恰好是個什麼踏春節，聽說會有很多好東西。&rdo;

&ldo;好啊，&rdo;桑梓捏了捏小紅鳥的臉蛋，心情甚好道：&ldo;明兒帶你去玩。&rdo;

松鼠精性子跳脫，常隨著能化形的妖怪來人界瞎逛，因此有些閱歷，出門前還老練地讓兩人換了不打眼的粗布麻衣。

兩人一鼠去藥鋪賣了些山上的藥材，拿換來的錢鑽進了集市的人潮里。

桑梓喜愛那些小巧精緻的零嘴兒，少年心裡知道，一見她盯住哪家不動，就忙擠去攤前給她買上一份，仗著自己高大的身材倒是在&ldo;拼殺&rdo;中無往而不利。

桑梓吃得心裡泛甜，每咬一口之前還要給身邊的少年遞一口，兩人親昵地依偎著往前逛，沿路將整條街的小吃都嘗了個遍。

窩在背簍里的松鼠精看著他們，磨牙道：&ldo;米，面，蔬菜呢?!你們在幹嘛?&rdo;

桑梓這才想起置辦貨物的事，拉著少年開始找起米行。

塗遇一個賣風箏的小攤，桑梓留意到少年的步子慢了下來。

她順著少年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了那隻被掛在攤子最顯眼處的一隻鳳鳥。

&ldo;喜歡嗎?&rdo;桑梓總不自覺把他當作小孩子，溫聲道：&ldo;來，我給你買一隻。&rdo;

少年接過老闆遞來的風箏，黑湛湛的眼睛直盯著瞧，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ldo;怎麼了?&rdo;桑梓拉著他往米行走，有些憂心地問道。

&ldo;阿梓，&rdo;少年轉了轉手中的風箏，猶猶豫豫道：&ldo;你見過鳳凰嗎?&rdo;

桑梓摸了摸他手中的鳳鳥，搖頭道：&ldo;未曾，鳳凰傳言是上古神獸，就算有也該在九重天上罷。&rdo;

&ldo;鳥族裡的長老跟我說，我爹是鳳凰。&rdo;少年眼神黯淡，低低道：&ldo;娘親只是個普通的相思鳥精，生我時候落下病根，沒幾十年就去了，走的時候……讓我去找爹爹。&rdo;

&ldo;她也說爹爹在天上，讓我好好修煉，去那裡找他。&rdo;

桑梓瞧著他低落的模樣，突然腳步一轉，領著人掉了個頭朝另一條路走去。

&ldo;你爹爹定是九重天的仙人，你娘親的意思，是想讓你修道飛升，去九重天位列仙班。&rdo;她眉眼清潤，捏了捏少年的手掌，試探道：&ldo;覺得自己能做到嗎?&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少年神色茫然，眉眼有些空落，&ldo;成仙是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