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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他越發擋在那二人中間,防賊似的防著他們&ldo;眉目傳情&rdo;,掩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著,一刻也不肯鬆開。
如此,三人間氣氛怪異,直至入長春宮,鄭子文被引往稍遠院落居處,宋之拂方稍得片刻喘息。
可誰知,她一轉身,便一下撞入慕容檀漆黑幽深,滿是懷疑的眼眸中。
他喜怒不辨,語調平板問:&ldo;這便是送你玉扣那人吧?&rdo;
她嚇得輕咬紅唇,下意識後退兩步,怯生生望著,顫聲道:&ldo;正是……夫君,此事不是早已說清了……&rdo;
慕容檀原本便不甚親切的面目此刻深邃而冷峻,緊抿的薄唇透出明顯的不悅,令她聲音漸漸低下,再不敢出聲。然他只一言不發,莫測的打量她片刻,遂甩袖轉身離去,踏出寢殿前,冷淡丟下一句:&ldo;今日我宿城外。&rdo;
空餘宋之拂一人,有苦說不出。
鄭子文那糊塗紈絝,若無人在上鎮著,指不定如何胡來!
……
卻說宋之拂已打定主意,在慕容檀歸來前,不單獨同鄭子文會面,誰料傍晚時分,他卻不請自來,直奔長春宮,直至寢殿外,方被孫嬤嬤等攔下。
柳兒等皆對他避之不及,忙入內室報。
宋之拂撫額無力道:&ldo;偌大的王府,怎能讓他這般來去自如?快令他回去,即便是頂著兄妹的名義,也不該這般直闖寢居。&rdo;
正說著,卻聽外頭孫嬤嬤急道:&ldo;少爺‐‐您可不能‐‐此乃王爺與王妃寢殿‐‐&rdo;
原是鄭子文要強闖內室。他雖文弱,到底是男子,更兼王妃親兄弟,旁人自不敢強阻,一陣吵嚷,已教他得空隙強入內室。
孫嬤嬤懊惱道:&ldo;姑娘,這如何是好‐‐&rdo;
宋之拂忙示意她噤聲,令將門窗皆敞開,生怕教有心人瞧見,傳到慕容檀耳中。
她盡力好生氣的低聲勸道:&ldo;此乃燕王府,兄長當知,不可擅闖,快些回去吧。&rdo;
鄭子文哪肯罷休?他自入住處後,便始終魂不守舍,一面想著齊澄的交代,一面又念著宋之拂,只等著何事能再見她,一訴相思。可左顧右盼,自晌午等到傍晚,再無人理會,他既心慌,又急切,想起方才慕容檀冷淡嚴肅的模樣,只以為表妹在這王府里十分不受待見,遂頭腦發熱,不管不顧的往長春宮闖。
她這般說,反令他誤以為她是怕受慕容檀責罰。
他面露憐惜,竟是大步靠近,柔聲道:&ldo;阿拂,你在此受苦了吧?&rdo;
宋之拂瞧他非但不知收斂,反而越發舉止孟浪,嚇得連連後退,氣得俏臉通紅,壓低聲怒斥道:&ldo;你‐‐放肆!怎能如此無禮?&rdo;
鄭子文被她斥得一愣,心中卻越發一廂情願的以為她有難言之隱,遂不肯同他親近,這才停下腳步,以門窗外婢子們聽不見的聲音,悄然道:&ldo;今夜子時,我自避開旁人耳目再來,表妹莫怕。&rdo;
宋之拂哪裡能不怕?便是他方才那聲&ldo;表妹&rdo;,也能令她心神劇顫!她急得眼都紅了,又委屈又惱恨,壓著嗓子怒罵:&ldo;你休想!這可不是鄭家,自不會縱著你!&rdo;
鄭子文只道她害怕兼害羞,遂又道:&ldo;表妹離家多時,難道不關心祖母近況嗎?&rdo;
到底是自小一處長大的,這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