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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什麼。
為了能回去,這不是屬於她的地方,可回去的方法也不能肆意妄為,給原身留下隱患,就比如,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全部的事實,這是絕對不行的。
江洛兒攥緊拳頭,收於袖中,好似將所有屬於她的秘密藏住一樣,繼而鼓起勇氣道:「宮裡悶,想出去找點樂子。」
蕭長頌笑了,負手傾身。
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小。
這是江洛兒第一次離蕭長頌這麼近,或者說,這是蕭長頌第一次離她這麼近,近得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獨特氣味,似冬雪融化之時的清爽。
她也能完完全全的將他的臉收在眼中,近乎完美的薄唇挺鼻,凌厲的下頷……他的溫煦與柔和都在,唇角起的笑意也仿若氤氳著春風,但眉眼之間的點點寒冽,才流露出一絲他真正的內心。
他薄唇微啟:「我再問一遍,想好再回答,到底為什麼出宮?」
這句話中,不帶一個『臣』,不帶一個『陛下』。
話進江洛兒耳里,宛若被人在冬日用最冷的水灌著全身。
她第一個起來的念頭就是——他肯定發現了,他發現她不是本來的皇帝。
他在逼問她。
他要她說出全部的真相。
如果她與楚安睦不是發生靈魂互換這種荒謬的事,而是她用她自己的身子站在他面前,在他在問完這句話時,她定會怕得將所有事都告訴眼前這個人,可是並不是,那他肯定就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她不是楚安睦。
他在找,在搜尋,他在摸索,也在試探。
江洛兒的腦袋從未沒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清醒過,在絕境時,人也會突破自己吧。
她慢慢回:「為了找人。」
「找人。」蕭長頌重複著,眉梢略挑,「找誰。」
江洛兒輕聲道:「江家的二女兒江洛兒。」
他站直了身子,面色平靜淡然,開口道:「江洛兒。」
聲音平和,極其自然。
江洛兒聽到他說出這三字的一瞬間,甚至以為他就是在叫自己,下意識抬頭看他,而對上他的眼睛時,懼意再升。
她移開視線:「對,江洛兒,戶部度支郎中江城的女兒。」
蕭長頌知道江城是誰,這兩日這個名字太過頻繁。
「陛下從未見過這個女子,卻大費周章偷溜出宮找此人。」蕭長頌道。
「聽說江城的這女兒長得極美,朕就想出去瞧一瞧。」江洛兒沒辦法,眼下她也只能一點都不害臊地誇獎自己的美貌,「這事很不妥,朕想見她又想得緊,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倒真是出乎臣的意料,」蕭長頌慢慢道,「臣還以為陛下心中唯有崔貴妃一人,今日卻只為看其他女子一面,做到這般地步。」
江洛兒回:「……朕喜新厭舊了,朕要出宮看美人。」
「陛下慎言。」
江洛兒不說話了,只看著眼前這男人。
他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但還是側身上前,單手解了她的繩子:「下不為例。」
鬆開的繩子一下子都癱在地上。
江洛兒的手腳沒了束縛,又疼又麻的感覺舒緩了不少,她輕揉自己被綁紅的手腕,見蕭長頌就要走,連忙上前跑幾步攔住他。
「蕭卿。」
蕭長頌停下腳步。
「你能不能帶朕出宮……」
她發現了,偷溜出宮這事想都不用想,根本行不通,現在還處於蕭長頌極其懷疑她的階段,那就算想其他辦法出宮,只要蕭長頌這邊沒點頭,她就出不去。
置死地而後生,不如就從他這邊找機會,雖然感覺希望也很渺茫。
蕭長頌聽到這句話,審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