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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就是想過自己的生活。」

「過自己的生活？齊斂！以前我也沒怎麼幹涉你的生活吧？」秦時明這樣說著，又想到周震的事情，接著道：「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可是那是不是本來就是你的錯？是你自己先帶別的男人來家裡的？我難道沒有生氣的權力嗎？」

「還是因為那天我說話太…齊斂，那天我太生氣了，是一時衝動，如果你是因為這個我向你道歉。」

這是秦時明為數不多的低頭承認錯誤。

「可是，你這樣搬出去也太不顧後果了吧，兩邊老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秦時明一頓輸出，該說不說，這是這些年來秦時明對齊斂一次性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兩邊老人那兒，我們可以先瞞著，再找個契機說。」齊斂其實真不在乎兩邊老人會怎麼想，他對那些非親非故的人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

「你是不是想跟我離婚了？」

齊斂沒有說話，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第十二章

「海邊是不是很冷？」

「嗯？」齊斂還沉浸在剛剛的通話中，注意力渙散沒有聽清旁邊人的話，他茫然地轉過頭，才發現是周震來到了身旁。

周震被他這種表情可愛到了，他笑了一聲問：「剛剛你一直接電話，是家裡有什麼急事兒嗎？」他本來想問是不是你那個丈夫來電話了，但是他好像說不出去那句「丈夫」。

「沒事兒，絕對不耽誤工作。」齊斂轉過頭用鼻腔發出一聲笑聲，又迴避了他的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

齊斂打斷他：「我知道，走吧，去再吃點兒東西回去吧。」齊斂很難得的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走向同事那邊。

周震看著齊斂單薄的背影，他以前總是看見齊斂獨來獨往的身影，不怎麼和別人交流，對誰都客客氣氣，現在他覺得他表面禮貌客氣的背後只是疏離冷漠。

工作很順利，甲方對他們的策劃書很滿意，沒過多久就簽了合同他們就回去了。

下了飛機後，齊斂收到了秦時明的簡訊，他覺得秦時明好像有一種善忘的特異功能，他前一天可以用近乎不善的言語跟他惡言相對，今天又好似完全忘了那些自己說過的話，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給他發信息。

齊斂有些佩服他。

「今天晚上我爸說讓我們過去吃飯，再怎麼說我們也沒有離婚吧？回去吃一頓飯可以吧？」

這個問題看起來的確是個不能拒絕的事情，不管怎麼樣，秦懷智對自己還算不錯，雖然他也知道這個「不錯」可能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在他那個繼父身上。

畢竟沒有哪一個父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跟另一個男人結婚。

「幾點？」

那頭幾乎下一秒就發過來一條：「晚上八點左右，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就可以。」

「怎麼了？你是巴不得我爸知道你搬出去的事情嗎？」

齊斂沒有回覆，他知道秦時明最怕的就是秦父發現二人之間的真實的關係，所以他們很少去老家，家裡也沒有任何傭人，以前有什麼家庭聚會的時候秦時明總要在秦父面前裝出一副恩愛模樣。

「七點，我在碧海君庭門口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碧海君庭？他怎麼知道的？自己從來沒有說過啊？

齊斂想到這兒自己都笑了，也是，秦時明只要上心怎麼會有查不到的事情。

以前和他生活了將近兩年後他才知道自己工作的地點，現在搬出去沒幾天卻知道了自己的住址，這怕是他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用這樣的心思吧。

秦時明難得的說話算數，七點的時候就真的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