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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凜,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誰知那兩人卻都沒半點動手的意思。
伏在牆邊的人無辜地眨巴眼,不太熟練地將一隻小瓶子砸在了他腳邊。
碎瓷片破碎的瞬間,一股濃煙冒了出來。
付知凉都沒來得及掩住口鼻,便軟倒下去。
「嚯,姑娘給的東西還是真好用……」黑貓般的年輕人敏捷地翻了過來,半蹲在他身邊戳了戳,「還真動不了了,這才多久啊!」
「這是專門用來對付上邪門的,當然快。」巷口的人將人馱在肩上,「別玩了,此人非同一般,儘快帶回府里,免得節外生枝。」
付知凉,「……」
果然是早有預謀的!
不過,若能藉此機會進入侯府……
「哈啾!」
侯府,沈棲棠鼻尖有點兒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手裡的藥就灑下去小半瓶。
她手底下,因失血過多而面白如紙的女人仿佛有所察覺,縱然昏迷不醒,也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居然浪費了這麼多!」
沈棲棠後悔不迭,立刻將藥瓶收了起來,用刮板將女人傷口上積攢的藥粉抹勻。
護法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卻還真沒聽說過哪個大夫會對傷患下這種毒手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憐香惜玉的嘛。」沈棲棠小聲調侃。
陸絮兒是護法送過來的。
雖說她這會兒死了也沒好處,活著說不定還能供認點線索,但管這閒事的人居然是憨厚耿直的護法,這就多了那麼點樂子。
「我這也是為了門主考慮。」護法板著臉,一本正經,「他還身陷齊王府,所有可能對我們有利的人與線索,我都不能放過。就算抓了長老,他也不見得會坦白交代。雖然這個女人或許知道的並不多,但她的嘴,一定比長老容易撬開。」
「我就說了一句。」
「……」
老實人受不得調戲,話題很快就被生硬地岔開了。
護法皺眉,「可是依我看,她失血太多,很有可能救不活了。」
「你居然瞧不起我祖父留下來的金瘡藥?」
「只是金瘡藥?!」護法大驚失色,「這可是要命的傷,人都快進鬼門關了!我還以為你給她用的是什麼能保命的奇毒!」
沈棲棠不服氣,「我說了,這是老太爺留給我的!別說就被捅了一刀,哪怕她渾身上下被戳滿了窟窿眼,只要人沒死透,都能給你弄回來!」
護法愣了愣,不敢太得罪她,躊躇片刻,試探著,問,「這金瘡藥能造血?」
「不能啊,只治外傷。」
「血都快流幹了,就算傷口轉眼就癒合,也活不下去啊?」
沈棲棠一驚,翻箱倒櫃找出另一個瓶子,將裡面顏色古怪香氣異常的藥水倒進女人口中,才鬆了一口氣。
護法心情複雜,「這是?」
「先把命吊住再說。」
「……」
神子澈回來時,屋子裡的氣氛一度十分微妙。
他淡淡掃了一眼病榻上的傷者,姑且將本來要說的事按下,問,「她死了?」
「這倒沒有……」
難得是護法先接了他的話。
憨直的江湖人沉默片刻,指著沈棲棠,「她真的是大夫?她的醫術居然是沈中和教出來的?她真的沒有治死過人?」
神子澈立刻領悟了他的言外之意,搖頭,「但凡別的大夫能治,都不會有人敢找她。」
護法聞言,滿臉都寫著「果然如此」。
他一愣,「等等,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能明白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