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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我看看。」沈棲棠眉心微蹙,屏息聽脈。
無論是脈象還是症狀,都與閒居之毒十分相仿。
但,並不是。
多半又是剛才那傢伙的「傑作」,就只是為了證明,他對那張藥方的猜測是對的。
沈棲棠取了銀針,連施幾處要穴,又開了藥方,交給小學徒。
「我家小姐會沒事嗎?」芽兒十分緊張。
「尋常的毒物罷了,不嚴重。」
老大夫愣了,「不是『閒居』?」
「只是像而已。」沈棲棠揉著額角,「我那張藥方,用的也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但與她所中的毒並不對症。幾種毒齊發,看著嚇人罷了。」
話雖如此,可若是再晚一些,怕也是回天乏術了。
老大夫鬆了一口氣,忿忿,「又是真『閒居』,又是假『閒居』的,這下毒的人究竟想做什麼!」
沈棲棠斂了目光,不語。
上邪門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了多年,擅長用毒,又神出鬼沒。朝廷與武林盟多次計劃清剿,卻連他們的人影都沒能見著,更別說一網打盡。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沒人知道。
她只曉得,如今這世上不擇手段也要尋找《百毒經卷》下落的,多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第13章 討價還價
「你不是說,就算那些大夫能治好小姐,也一定會落下病根子的嗎!可是這才不到兩個時辰,她都快能下地了!」
街角的小巷子裡,芽兒懷裡揣著個布包袱,不滿地質問。
巷子深處,紫衣男人笑著打開了機關扇,緩緩搖了兩下,「你是說,那個小神醫,把你家小姐的毒治好了?怎麼治的?」
芽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怎麼治的,就是用銀針扎了幾下,然後小姐吐了口黑血,藥還沒煎完人就醒了!」
「我留給她看診的時間不多,她竟能分辨得出陸絮兒身上的毒?」男人低聲笑起來,「果然,她一定對《百毒經卷》了如指掌!」
芽兒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可是眼前的景物卻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連人影也從一個變成了無數個。
眩暈中,她恍惚聽見了男人慵懶輕佻的嗓音,「今日心情好,不殺你,這些事就勞煩你忘了吧。」
……
沈棲棠發現自己那間小閣樓遭了賊的時候,已經心如止水,不會再起波瀾了。
江湖人連被單都偷,真不講究。
她鋪著新買的床單被褥,暗自腹誹。
不過話又說回來,兩年前她初到野渡的時候,就什麼都沒帶,原來那些東西,都是醫館老掌柜添置的。上邪門指望著從她的行李中找出《百毒經卷》的下落,完全是白費功夫。
夜半深更,沈棲棠盯著頭頂光禿禿的床帳,睡意全無。
小閣樓的木門被敲了三聲,門外,灼炎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姑娘,侯爺請你下樓一敘。」
「出事了?」
「多情蠱到了。」
夠快的,從這裡到南域五百多里路,就算那名暗衛的輕功再高明,也要不眠不休,才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跑一趟來回。
神子澈暫住後院的客房,燈火下,那枚沉香木雕鏤的小方盒極為精緻。
「他運氣不錯,剛到南域邊界,就遇上南域王巡狩。」
多情蠱煉成後往往被浸泡在南域特有的相思墨里,釀出一種特有的墨香。沉香木的盒子沖不散那種氣味,很濃,不會有錯。
沈棲棠去接木盒,神子澈卻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作為交換的條件,你必須隨我回王都。」
「我說呢,這兩天你竟然一直都沒開口,原來只是時機未到。」沈棲棠一怔,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