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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傅時潯正好下山拿補給品,他奶奶雖然住在山上,但是吃穿用度,他爺爺都會準備好,生怕她在山上遭了罪。
結果就遇到考古隊在跟村民對峙,原來遺址正好就在村民家的農田下面。
所以他們就跟農民協商,在這塊地上進行遺址考古發掘。
本來農民拿了錢,也沒當回事,誰知考古隊從地里起出了一隻完整的年間陶罐,也不知道是走漏了風聲,被對方一家子圍堵住。
村民不僅帶著自家人,還喊了七大姑八大姨前來助陣,各個手裡拿著農具,一副誰敢帶著他家地里的寶貝,他們就要掀了對方天靈蓋的架勢。
倒是領頭的考古隊領隊,一直在跟對方據理力爭。
其中讓傅時潯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
「考古是為了還原我們祖先的來路。」
「所以,你是覺得考古人很有理想,從而喜歡上了考古?」阮昭放下筷子,單手托腮,雖然腦子裡都被他說的話占據,卻還不忘微側著左臉對著他。
會找角度的女人,永遠最美!
傅時潯放下筷子,別看他吃相很斯文,但是吃的一點兒都不少,餐盤裡除了食物殘留的湯汁之外,是乾乾淨淨。
他往椅背上微靠,姿勢有點慵懶,「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對面一鐵鍬開了瓢。」
阮昭身體不由往前湊了下,這回是真好奇了,那雙乾淨通透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眼底像是被扔進小石子的清澈湖面,水光流動,泛著淺淺漣漪。
「後來呢?」她忍不住問道。
後來那個考古隊的領隊,就死死抱著懷裡的陶罐,甚至弓著脊背,讓陶罐不至於被磕在地上。
鐵杴就那麼直接往他弓起的背上砸,他都沒鬆手。
她低聲說:「人心貪婪。」
傅時潯望著阮昭,突然輕聲說:「你會覺得是那個領隊太固執嗎?」
明明那個陶罐,最後也不會成為領隊的私人財物,但他為了保護好不容易出土的文物,冒著被打殘廢的風險,誓死不撒手。
「不會,」阮昭淡然道,她說:「因為這就是他的信念。」
不可否認,阮昭做文物修復,一心奔著錢。
但這行也有像這個不知名領隊一樣,甘願用一生去挖掘、發現那些被隱沒在時間罅隙里的歷史碎片。
文物就是承載著這些歷史碎片的存在。
聽到這個回答,傅時潯低頭笑了下,嘴角明顯上揚,因為這也是年少的傅時潯當初的想法。
那是考古人的信仰和熱誠。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傅時潯這麼笑,看得阮昭心臟微跳。
就挺撩人的。
於是阮昭趁勢追問:「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學考古的?」
「自己猜。」誰知傅時潯扔下這句話,端著托盤站起身。
阮昭微微撇嘴,就知道他不會老實告訴自己。
正好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起身追上他。
兩人走出餐廳,阮昭本來還想問他下午什麼安排。
誰知剛走了沒兩步,傅時潯突然扭頭看向她說:「做文物修復師,是不是也會有職業病?」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阮昭沒想到,一頓吃下來,兩人的關係居然跳躍式進步。
她倒也沒受寵若驚,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所以她微撩了下長發,淡淡一笑道:「確實會有。」
不過這句關心,確實讓人渾身舒爽。
阮昭覺得,連今天的陽光,都暖和的讓人發麻。
「你看人的時候,臉總是會不自覺往左偏,」傅時潯平靜的聲音響起,甚至還透著那麼幾分真誠:「這可能是職業病引起的脊椎問題,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