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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次的文物走私案,只怕這個綁架案會一直塵封。
「這個錢坤這麼多年,就一直沒被抓到嗎?」梁前皺著眉頭說道。
蔡玉青搖搖頭:「當年綁架犯一共三個人,他是主謀,另外兩個拒捕的時候死了就死了,只有這個錢坤一直沒消息,所以都懷疑他在當年就死了。」
「我聽說當年是不是還死了一個人?」蔡玉青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
梁前是跟著案子的人,他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有個小女孩發現了被害人,就把他救了出來,誰知兩人逃跑的時候,被綁匪發現。後來小女孩的父親趕到,為救孩子,攔住了綁匪,被捅了十幾刀,當場死亡。」
小劉在一旁唏噓:「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梁前捏著卷宗里的照片,是一個狗籠子,這是當年用來關傅時潯的那個籠子。
「就這麼死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說完,梁前猛地站起來,就往外走,小劉跟在後面喊道:「師父,你這是去哪兒,要不要我跟著?」
「不用。」梁前揮揮手,拒絕了他。
傅時潯在實驗室再次見到這位梁警官時,對方明顯有備而來。
梁前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昨天是不是就認出我了?」
當初傅時潯被救回來之後,警方對他做了一次筆錄,梁前就是當時做筆錄的警察之一。梁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傅時潯,但不代表傅時潯沒認出他。
「你的記性還算可以,」傅時潯淡淡點頭,他直接往前走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人到了傅時潯的辦公室,梁前開門見山的說:「所以昨天,你讓我去翻卷宗,不是隨口說的話,而是刻意在提醒我。」
「是,我說過文物制假造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像青銅器這樣的文物,光是偽造上面的綠繡,都需要幾年的時間。況且這種生坑鏽色的手藝,不是外人輕易就能學的,什麼東西都講究傳承,特別是文物這一行。文物修復的手藝是一種傳承,文物造假的手藝同樣也是。」
傅時潯拿出一次性紙杯,彎腰倒了一杯水,遞給梁前。
梁前因為這陣子在查案,多少也對文物造假的手段有了些了解,傅時潯說的生坑鏽色指的就是青銅器出土時,因為長埋底下,表面都會覆蓋著綠色銅鏽。
這種銅鏽是鑑定青銅器真假的一大手段。
因此青銅器造假最重要的一個證據,就是生坑銅鏽。
畢竟單獨仿造青銅器不違法,但是一旦有了這道坑鏽的程序,那麼就是板上釘釘的造假行為。
「你的意思是,這次文物造假的產業鏈,是之前的死灰復燃。」梁前喝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傅時潯點了點頭。
突然梁前意識到什麼,猛地問道:「之前海關是接到有人舉報,才會查到這家公司的貨櫃,該不會舉報人就是你吧?」
傅時潯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本來顯得格外寡淡的臉色,終於在這一刻露出淡淡笑意:「不錯,確實是我。」
梁前有些琢磨不透,他虛心請教:「所以你現在這麼做,是在除暴安良,守護社會正義?」
「當然不是,」傅時潯眉眼冷淡的垂了下來,「是因為我需要你們警方,把當年綁架案重新查起來。」
梁前一怔,當年的綁架案?
他猛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錢坤重新出現了?」
「我雖然到現在都還沒查出來,但是錢坤當年就是做文物造假以及走私起家的,他將造假的古董運到廣東一帶,再入境香港,賣給那些外國藏家或者包裝一番,轉手賣給國內收藏家。其中他做的最多的就是青銅器,所以他手裡應該掌握著青銅器造假的核心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