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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胸懷天下,乾脆子承父業,繼續前太子未完成的事業好了,簡直嚇唬人。任何的男子都可以說他志在四方,胸懷抱負。但是偏偏蕭世臻不能,他就算每日不說這些,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要被擴大無數倍,然後他的言論就會被改得面目不堪傳到今上的耳朵里。
以今上那種多疑的性子,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謝明珠也跟著肅著臉:「先生,您這些話當著我的面兒說也就罷了,以後還是藏在心裡的好。就怕隔牆有耳,給臻臻惹來無數的麻煩。」
「強詞奪理,我們現在說的是你讓人代筆寫課業的事情。」
謝明珠蹙緊了眉頭,她總算是體會到了韓先生難纏的一面了。
「我錯了,不會再讓人幫我代寫了。」她大方地承認。
謝明珠兩世為人,對待各種脾性的先生還是非常在行的。像韓先生這樣有些固執而嚴謹的先生,就是他說什麼,直接認錯就好。
韓肅之看著她,小姑娘撅著嘴巴,雖然始終低著頭看上去好像是已經知錯的模樣。不過他再清楚不過,謝明珠的脾性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他輕嘆了一口氣:「公子他不像你有那麼多的家人守護,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要引起八方人馬的關注,生怕他惹出什麼禍端來。」
謝明珠依然低頭不語。
韓肅之擺了擺手:「去吧,是我太過急躁了。這幾日你就與他多親近些,很快他也要離開望京了。」
謝明珠原本百無聊賴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正神遊太虛,心裡暗自念叨著韓先生可真能說,平時也瞧不出他有如此絮叨的時候,真希望趕緊說完放她回去。
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可以走而感到高興,就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震驚到了。
臻臻要離開望京?
「先生,誰要離開望京?」她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韓肅之的眸光一閃,苦笑了一下:「他還沒跟你說,看樣子我是當了這個惡人了。估摸著就這幾日,會跟你說的,你就當不知道罷了。」
謝明珠幾乎是雲裡霧裡地回了課室,課室里十分吵鬧,一個個小姑娘都是臉上帶笑。嘰嘰喳喳的像是過節似的,成群的慶賀著什麼。
「六姐姐,你沒事兒吧?」謝明顏一眼看到她,招了招手。
謝明珠機械性地走了過來,鍾毓秀依然是坐在她的位置上,不過這回不用旁人多提醒,就十分自覺地起身讓開了。
「先生找你什麼事兒?你寫的字通過了嗎?」
謝明珠還是心亂如麻,搪塞了幾句。倒是鍾毓秀瞧出她不大對勁兒的地方來,從自己的食盒裡拿出一塊糕點來,遞給了她:「吃一塊壓壓驚吧。我平時也最怕單獨見先生了,總覺得腿發軟腰背挺不直,明明沒做什麼壞事兒,偏偏那感覺就是心虛。」
下學之後,毫不意外地在謝侯府的幾輛馬車之中,看到了蕭世臻坐的。瞧見她走出來,蕭世臻將車簾掀開了些,衝著她招手。
「表哥?原來那輛車裡坐著表哥啊。」鍾毓秀一眼看見了蕭世臻,驚詫地說道。
她扭頭看著依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謝明珠,臉上露出極其嫌棄的表情來:「你今兒究竟是怎麼了?被先生請去了,但是都隔了這麼久,也該好了。表哥親自來接你,這幾日一直如此,風雨無阻。他都沒有來跟我說幾句話,這偏心的程度也太誇張了吧。」
謝明珠勉強衝著她扯了扯嘴角,就快步跑了過去。
蕭世臻依然像往常一樣,拉住了她想要搭把手,不過這一次她卻往旁邊縮了一下,避開了蕭世臻遞過來的手,自己麻溜地爬了上來。
「今兒韓先生有為難你嗎?」蕭世臻不以為意。
提起韓肅之,謝明珠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