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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玉冷哼了一聲,他坐在馬背上好容易挺直了背,仔細地觀察著謝明珠的動作,似乎想偷師。不過這麼一觀察,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了。蕭世臻就坐在她的身後,保持著與她兩個拳頭的距離,偶爾謝明珠的身子稍微歪一歪,他就連忙伸出手來,下意識地就要護住她。
這種小心翼翼的舉動,跟老母雞虎崽兒似的。
「二哥,你瞧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啊?」他踢了踢馬鐙,示意謝明銘注意。
謝明銘朝他們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謂地問道:「怎麼了,不就是正常教騎馬麼。你想我抱著你學,也得等你敢拿起韁繩讓馬兒走的。」
謝明玉衝著他翻了個白眼,這木頭二哥還真是沒轉過彎兒來。
「圓姐兒年紀不小了,娘最近一直在幫她找人定親。她跟臻哥是不是離太近了?」
「他倆從小不就這樣嗎?大哥會嫉妒吃醋,跟防賊似的防著臻哥,但是我倆跟他們一起長大,臻哥以前就是對圓姐兒這麼親近啊,能抱著絕不讓她自己走,我還以為圓姐兒都學不會走路了呢,那麼愛黏著臻哥。」謝明銘非常的不以為然,他再次盯著謝明珠他們看了兩眼,並沒有察覺到不妥之處,相反他還覺得那兩人湊在一起,畫面十分和諧,好像原本他們兩人就該那麼膩在一起一般。
或許是小時候看習慣了,當初蕭世臻剛走那會子,每次看到謝明珠都形單影隻的模樣時,謝明銘才會覺得不習慣。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一般,現在見他二人再次湊在一起,心裡那點子異怪就消失了,這樣好像才是正常的。
謝明玉被他氣得恨不得踢兩腳,但是他現在在馬背上,身下的馬爺爺似乎還不太高興,他也不敢亂動,但是嘴上卻是絲毫不饒人。
「二哥,你怎的如此不開竅,難怪二嫂有時候要跟你反著來了。他們倆再好又如何,又不是親兄妹,湊得那麼近不怕人說閒話啊。要跟圓姐兒定親的人也不會是臻哥,這若是讓旁人傳出話去,最後吃虧受罪的還不是圓姐兒!」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不想再搭理謝明銘了,雙手拉著韁繩,猛地甩了一下:「駕。」
身下的馬兒就躥了出去,好在他反應還算靈敏,關鍵時刻抓緊了韁繩才沒有掉下去。不過鬼哭狼嚎的聲音自然是少不了的。
「二哥啊,救我,它怎麼忽然跑起來了!」他高聲呼喊,謝明銘翻了個白眼兒,心裡暗道:這個弟弟還真是要變成姑娘家了,操心的事兒比女人家還多。
雖說心裡嘀咕兩句,但是謝明銘還真捨不得讓他受什麼傷,只得任命地追了過去。
謝明珠嘻嘻哈哈地笑著,她拉著韁繩讓馬兒跑得肆無忌憚,迎面有風吹過,吹到臉上撩起她額前的碎發,讓她有一種恣意江湖的爽快。背後是蕭世臻寬闊的胸膛,有時候她調皮,還會假意的坐不穩,讓他來扶住自己,這種始終有他陪伴的感覺真好。
兩人的距離頗近,偶爾謝明珠動作大些的時候,蕭世臻扶住她總會離得更近,她不用抬頭就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他用的香還是透著草木的清冷,仿佛她就被他抱在懷中一樣。變得異常心安。
幼時被他抱在懷裡學習握筆時,鼻尖充斥著這種味道;他坐在一旁教她彈琴指法時,身邊縈繞的還是這種氣息;對他相對而坐,手執白子與他的黑子在棋盤上廝殺,棋子上似乎都附著了這樣的香氣……
每一次她學習一樣新的東西,就總是伴隨著這種味道。此刻學習騎馬,她的鼻尖還是縈繞著這熟悉的味道。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火熱起來,暈暈乎乎的就要醉了一般。
等謝明珠跑得肆意痛快,準備下來歇歇的時候,謝明玉才哆哆嗦嗦地能抓好韁繩,請他的馬大爺稍微走兩步。他苦著一張臉,緊蹙著眉頭,顯然是不想再學騎馬了。但是謝明銘就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