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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楚留香》吗?苏蓉蓉是楚留香的一位红颜知己哦。”林夏草开着玩笑。
“我名字就是打那儿来的。苏蓉蓉不是妙手神医嘛,我爸妈都是医生,超级喜欢《楚留香》,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林夏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老爸不喜欢《红楼梦》。
折腾了一天,晚上疲惫的躺在床上,林夏草辗转难眠。第一次离开家门,有独立后的兴奋,对陌生生活的好奇,对未来的憧憬,更多的是对家人的思念。
林夏树这小子鸠占鹊巢,此刻一定在睡梦中偷笑。老爸老妈干了一天的农活,一定是累得早就睡着了。出门的时候,姥姥和姥爷的眼圈都红了,不知道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
林夏草没想到,林家此刻灯火通明,她的姥爷正暴跳如雷的发火,她的姥姥在一旁抹着眼泪柔声相劝。
倔老头
哔哔哔哔……
清晨的闹钟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没有之一。林夏草摸索着关掉扰她清梦的流氓兔闹钟,挣开惺忪的睡眼,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的掀开了被子。对于一个觉母来说,没有比起床更痛苦更折磨的了。
临床空着,只剩下再次卷成花卷的被子,龙九不知所踪。最崇拜能起早的人了,能够果断的离开温暖的被窝,需要多顽强的意志力啊。林夏草打着哈欠慢慢的踩着梯子从床上爬下来。
下铺的陈妍妍抱着一只毛绒兔子,痛苦的呻吟着滚来滚去,在做最后垂死的挣扎。她本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睡衣,皮肤白白的,肉嘟嘟的,看在林夏草眼中,就是两只白白的胖胖的兔子扭打在一起。
林夏草端着脸盆打着呵欠往水房走,在门口遇上了洗漱完毕的龙九,迷迷糊糊的打招呼,“早啊,龙九。”
“早……”龙九张了张嘴,明显有什么呼之欲出,话到嘴边被强行咽了下去,“早,林夏草。”
林夏草眼屎迷糊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大脑也处于开机中状态,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龙九的异样,继续哈欠连天的往水房里走。
用凉水匆匆的洗了个头,林夏草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外面天空阴沉沉的飘着毛毛雨,冷飕飕的风刮着带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夏草站在宿舍门口,红了眼眶。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上,跟等她回家的时候一样四处张望着,在人群中焦灼而手足无措,引来无数侧目。无论经过多少年,那个早晨的一幕都像胶片一样定格着在她的回忆里。
“姥爷!”
触摸到姥爷的胳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满脸的雨水,衣服上一层水雾,头发睫毛都是水珠,已经不知站了多久。姥爷的手里,握着一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雨伞。
“下雨天的您老人家不在家待着跑这儿干嘛!您亲闺女亲女婿就这样由着您离家出走啊?您告诉我,您今年是三岁啊?还是四岁?就算是三四岁小孩也知道冷天多穿件衣服吧!”林夏草上去就是一顿数落,搓着姥爷冰凉的胳膊,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姥爷老老实实的低头挨训,真的像一个做了错事慌乱不知所措的小孩子,委屈的辩解:“听说你昨天没有被子,我着急啊!你妈你爸都被我收拾了,昨天他们就应该跟过来!晚上有没有冻着?有没有感冒?”一提起这件事姥爷还是气呼呼的。
没有领到被子这件事儿姥爷是怎么知道的?哦,她想起来了,昨天拎着两床褥子上楼梯的时候遇见了初中的同学,她就随口抱怨了两句,农村的小道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我没事儿,挺好的,不用担心我。你手里不是有伞吗?怎么不打伞啊?”
“我怕打伞挡住了,你看不见我”。姥爷咧嘴笑了,露出最幸存的几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