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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的眼角有水光闪现,口中呓语般喃喃道:〃他既然要负,为何不一负到底,如今这般又有何用?当初以为他死了,整日伤心度日。如今他又活了,我这心里除了恨还是恨呐”
宋欢颜闻言,几乎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将臻首枕于她的大腿上,柔声道:〃颜儿保证,一定想办法带您回家。”
这会,沈四九吩咐这么多人看着她们,别说回家了,就是走出院门都不可能。唯今之计,她只能暂时妥协,静观其变。
炉子上的药壶里发出“嘟噜噜”地声音,适时地打断了宋欢颜飘远的思绪。正巧,迎春进来传话,待见她被热气熏得满脸都是汗,忙抽出手帕给她擦擦。经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迎春好像突然间长大了,不禁做事做得利落,还会心疼人了,常常开导宋欢颜将烦忧事暂丢一边。
迎春拭著宋欢颜额上的汗珠儿,开口道:〃姐姐,沈九爷来了。”
每隔几天,沈四九便会过来瞧瞧,顺道带些上好的补药,而宋欢颜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在她看来,沈四九和宋昆都是一样自私可恶的人。
宋欢颜哼了一声:〃我不想看见他,你代我把药方给他,就让他走吧。”说完,她看炭炉上的药汁已浓缩的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的提起壶把,将它端到桌子上晾晾。
迎春站在她的身后,面露难色,显得有些犹豫。
宋欢颜见她没动,还欲再说什么,却听门外有人抢先一句,问道:〃宋姑娘,老夫人近日可好些了?”
宋欢颜闻声,不由蹙了蹙眉,转身望去,只见沈四九正站在门外。他的嘴角溢著一抹关怀的笑意,手中的折扇微微挥动,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这是他的院子,他的地盘,下人们有谁敢拦着他呢?
迎春心知宋欢颜不待见他,忙迎上前去道:〃这里是药房不方便会客,九爷还是去前面等吧。”
沈四九望向背对着自己的宋欢颜,淡淡道:〃我来是有事要说,不知可否请宋姑娘借一步说话。”
宋欢颜闻言,掀开壶盖将药汁倒进碗中,淡淡道:〃我很忙,没有闲工夫陪您多聊。九爷,有话就直接说吧。”
沈四九收起扇子,对她的冷漠和无礼,并未在意,微微沉吟道:〃宋大人想见你们。三天后,午时,城南白云寺。”
丰州。南门镇郊。
宋璟龙和庐陵王血战三十余天,双方杀的难解难分,损失惨重。宋璟龙原本握有五分的胜算,只是因为朝廷的支援,没有按时赶到,方才失良机。
庐陵王有勇有谋,面对这块不好啃的硬骨头,不仅没有撤兵之意,反而让全军严正以待,抱着势在必赢的决心,拼上最后一口力气,适时出击。顷刻间,两军人马一触即发,展开最后一番的致命攻势,结果,还是庐陵王笑到了最后,他将宋璟龙的军队全部歼灭,将整个丰州城收入囊中,还把丰州知府给活活打死,曝尸三天于城门。
宋璟龙的长子宋子川当场战死,次子宋子辛身负重伤,眼看庐陵王趁势而起,宋璟龙只能带兵撤回。这一仗打输了,庐陵王的声势鹊起,使得朝廷颜面尽失。
皇上怒不可遏,自然将这笔难堪算在了宋家的账上。宋家痛失长孙,却还要承受责罚,宋璟龙的爵位被削,宋昆两年的俸禄被免,就连宋玉蔻的婚事,也受到了些许不好的影响
宋玉蔻原本已经做好了参加选妃的准备,这会听闻婚事可能有变,免不了跟着忧心发愁,结果这一愁,竟还愁出了病来。
沈氏请来数位名医给她会诊,却都是无用,吃过的药犹如泼在了石上,毫无效果。
眼看着选妃的日子就要近了,女儿还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吴氏急得满嘴起水泡,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病急乱投医,听信了下人们的建议。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