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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猛倒不似之前那般粗魯,而是彎腰將花吟緊扣住他小腿的雙手給掰開,又滿含深意的看了眼翠綠,這才掉頭離開。
花吟已然猜出剛才那人是誰,心中驚濤駭浪,一咕嚕爬起身,正待細看山坡上那人。眼前的景物卻被突然飛出的巨大紙鳶擋住,那紙鳶雪白一片,上頭只寫了兩行字,可不就是她的紙鳶。
那紙鳶似是被一股勁風吹打而來,直直跌落在她的頭頂,將她和翠綠蓋住。待她拿開那紙鳶再看回去,哪還有那倆人的身影。
翠綠抱著她的胳膊仍舊在哭,這主僕倆驚魂未定,呆呆的坐了會,大喘粗氣。遠遠的聽到花二郎還有鄭西嶺的呼喊聲,花吟恍然回神,不自覺的摸了摸脖頸處,想到方才烏丸猛的力道,定然是淤青了,未免家裡人擔心,便支起了領子,將脖頸蓋嚴實了,而後用袖子擦了擦翠綠臉上的淚,又千叮嚀萬叮囑了翠綠一番,這才高聲應了花二郎。
花二郎見到倆人亂糟糟的,面上又有淚痕,少不得緊張的連珠炮似的詢問,被花吟以倆人追野兔不成反栽了幾個大跟頭摔疼了為由給巧妙的帶過了。
花二郎超不滿,&ldo;你要是喜歡,回頭要多少二哥給你捉多少,做什麼自己在個老林子裡瞎跑,萬一碰上個鬼啊怪的,這可怎麼好?&rdo;
人聲漸漸遠去,林子深處,於一塊乾淨的奇石之上站著一位身著錦衣的貴公子,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勻稱,長的極是俊美,卻面容陰鬱,眸似寒冰。雙手背在身後,十指骨節分明,捏著一柄摺扇,輕輕的敲打著。
這主僕二人今日才到了麼姑郡,忽見得天空之上飄了不少紙鳶,南宮瑾本也就隨便一瞅,獨見其中一隻紙鳶與眾不同,上面隱隱寫著幾行字,南宮瑾便想瞧瞧那上頭寫了什麼,隨後捻了顆石子將它打了下來。剛拿在手中把玩了沒一會,正贊這字寫的好,又暗笑哪個迂腐之人有這種蠢笨念頭,翠綠便打著樹枝找了來。
南宮瑾本準備丟了那紙鳶隱身離開,豈料烏丸猛卻突然神色大變,一徑飛身至前,將那女孩擒住。
&ldo;你今日竟未殺了那二人,倒叫我奇了。&rdo;南宮瑾狀似隨意,語氣里卻透著股冷意。
烏丸猛一震,上前恭敬一拜,&ldo;稟主子,那小丫頭是我侄女烏丸鈴花。&rdo;
南宮瑾握著摺扇的手頓了一頓,也不言語,倒偏過身,睨了他一眼。
烏丸猛攤開緊握的左手,看了眼那枚帶血的珍珠簪子又道:&ldo;鈴花自出娘胎耳後就有四顆紅痣,因狀若鈴花,故得此名。而且她與我大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不可能認錯。&rdo;
隱隱的,南宮瑾似是一嘆,&ldo;那毒婦滅你烏丸一族,沒想到,這世上除了你一人,還有烏丸家的人尚在人間,嘆也,幸也。&rdo;
話說花吟隨著二哥回了家後,尚未進家門就看到她大哥隨著他爹打外面回來。
花吟禁不住眼眶一熱,大喊了聲爹,而後一頭衝進了花大義懷裡。
花大義莫名其妙,但見女兒如此,不禁柔了心腸,蹲下身子將花吟抱到懷裡一同進了府內,&ldo;寶貝兒,這又是怎麼了?&rdo;
花吟生怕花大義看到她眼中的淚,用力抱緊花大義的脖子,隨便扯了個藉口,&ldo;沒事,就是兩天沒見爹爹了,怪想的。&rdo;
花大義被女兒的溫言軟語哄的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哈哈大笑,震的府內的大小人兒都知道老爺回來了。
花容氏瞧見女兒仍如小時候般纏在父親懷裡,少不得埋怨道:&ldo;老爺,閨女都多大了,你再這樣抱著也不怕人笑話。&rdo;急急的又催花吟趕緊下來。
花吟又朝著母親懷裡的幼弟親了兩口,這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