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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明喊到姓氏,程珈書臉色微變了下,顯然轉變的冷漠,「什麼?」
「君子不奪人所好。」祁硯話音很淡,卻已然有了警告的意味。下一句「不然後果自負」他沒說,程珈書卻聽懂了。
早在回國之前,程珈書就找人調查過祁硯這個男人,盛名在外有好有壞,沂港一把手,立功緝毒警,良好的家世背景,每一處都是加分項。
但偏偏,這樣的男人在外,特意留下原先能被處理掉的把柄。
也就是沂港船舶先前兩個年度在惡意競爭中優勝存活的事。
這說明什麼?
這把柄只可能是他自己留的。
祁硯聰明就聰明在,他留的把柄夠凶,但都不是能致命的。
從那之後,沒人再敢動沂港船舶。
th現在這一番操作算是踢上鋼板。
程珈書有眼力見,知道磕上祁硯這種瘋子,日後行事定然不會輕鬆。她剛想接著說下一句話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
像是自然就有的反應,她推開轉椅,站起身,致歉頷首:「抱歉,我先失陪接個電話。」
祁硯沒看她,反是負責人奉承地笑了笑,說好。
在程珈書快步離開會議室的後面十分鐘內,祁硯只問了他三個問題。
第一,上游區,沂港船舶是設計製造一體進行化,th是分散式結合,誰有前景?
第二,中游區,沂港船舶和th年度關聯銷售額,誰高?
第三,下游區,船舶經濟運轉的運輸倉儲,誰的發展可觀?
就是知道這家展商背後有多向發展的意圖,祁硯現在才把要點擺在他面前,「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們怎麼做兩家公司的協商的。只有一個選擇,要麼沂港,要麼th。」
話說明白到這份上,祁硯就是在告訴他,做事動點腦子。
程珈書那邊打完電話,祁硯正好拎著西裝外套,從會議室走出來。
這明擺著是要走。
程珈書兩步站到長廊中間的位置,正好在祁硯面前。她一秒收斂接電話時的戾氣,笑意嫣然地說:「祁總這是要走?」
祁硯掀眼看她,沒什麼表情,「談好了不走?」
「可我這邊還沒同意。」程珈書臉上的笑意淡了淡。
祁硯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裡,投落的目光冷淡微涼,無形沒入幾分審視的味道,「程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意思?」程珈書右眼皮一跳。
祁硯把桌下摸到的竊聽器丟到她手裡,耐心欠奉,不妨和她直說:「試探的小把戲少玩。」
程珈書從來沒碰到這麼下不來台的事。
但祁硯就是祁硯,只講對錯好壞。
一場交鋒,程珈書自知自己在這個男人這邊討不到好處,臉上的僵硬只好在自我說服中轉變緩和,「祁總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放?」
「有問的必要?」祁硯居高臨下的睨視感夠重,倨傲的蔑視感倍添,「th頂的是程小姐的名頭,還是程家的名頭,需要我問再清楚點?」
程珈書再能穩住的情緒,碰到「程家的名頭」幾個字,都無端慌了陣腳。
原來祁硯什麼都知道。
那程珈書也沒必要和他來表面那一套。
眼見祁硯就要擦肩而過,她紅唇微動,突然說:「不知道婥婥最近過得怎麼樣?」
祁硯腳步頓是頓住了,但他沒轉身。
程珈書唇邊挑起一絲得逞的笑:「程婥,我喊的對嗎?」
祁硯盯著電梯的方向,不知聚焦在哪點上,深黑濃沉,眸中興起的波瀾顯眼地一丈比一丈高。
低冷懾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