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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屬實難到闞江林了。
他尋思著一個最佳答案,偏偏沒能料到,祁硯擅長微表情分析,他注意著他每個細微可能暴露的點。
引導性地,祁硯問:「三根?」
三根是什麼概念?
闞江林不明白祁硯這種追問是什麼意思。
闞江林現在一時回想不出那晚他身上究竟有多重的味道,難道是哪裡蹭到的煙味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是他所想的那個解釋。
祁硯提了煙味,那就可以將錯就錯。
所以囫圇帶過地,闞江林應下了祁硯的話。
但下一秒,祁硯卻說:「三根?完全夠不到你那晚身上類似菸草燒焦的味道。」
闞江林心頭一慌。
祁硯繼續說:「從剛剛到現在,我都沒和你提到過大/麻,你以為這就能矇混過關了?大/麻的吸食類比吸菸,初味的確油膩,但灼燒後是堪比菸草燒焦的味道。所以你那晚身上的味道,根本就不是煙味,而是吸食大/麻之後的餘味對嗎?」
闞江林準備好辯駁的話徹底卡在喉嗓,再沒站穩腳跟的機會。
按照那天徐照和他提及的闞臨真假一事,他沒說明,但有一點,他隱含話中透露給了他:「闞臨非闞江林親生。」
所以真假無所謂是嗎?
闞江林的表現已然露出了破綻,祁硯就此乘勝追擊,脫口而出就問:「按照闞氏現在的處境,風口浪尖保子的確能掰回一局人情局,但魏永西參與走私的情況,你不可能有能力把他保出去,所以你只是在做表面功夫?你早就知道闞臨和魏永西互換?」
話到這裡,闞江林乾脆也不否認了。
他知道遲早會破敗,只是沒想會這麼早。
在祁硯的緊盯下,闞江林能做的最多只是敷衍含笑:「你好像哪都猜對了,卻又明明哪都沒猜對。」
「什麼意思?」祁硯意識到這話的不對勁。
闞江林自嘲地笑說:「這天下總有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吧,我若是早就知道闞臨和魏永西互換了身份,怎麼會任由魏永西去酒吧鬧,再到犯毒癮露馬腳?」
這話像是在把祁硯朝著某個方向引。
闞江林沒讓他多猜,很直白地告訴他答案:「闞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分支各立,內里混亂不堪,你現在看到的闞氏,明面上是我的,但實則早被那幫老狐狸轉到他人手上,簽了秘密協議。我自顧不暇,哪來的時間去管闞臨那小子。」
「我整整兩年都在外面,沒回過家。等我再回家時,就已經換成了魏永西。」
「你沒管這件事?」祁硯覺得這情況邏輯不通。
闞江林淡笑了下,好奇地問:「如果你誤進了別人的圈套,公司是別人的,兒子也自發留在別人手下,你會怎麼做?」
這話指向性太強,祁硯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邢譯說得沒錯,和闞臨透露的程家有關。
見面結束後,祁硯接到一通國外打來的電話。
是先前幫他查「715」案件的朋友。
這次的電話目的很簡單,就是告訴他一個新查到的消息,極有意思。
「當時『715』案件的確是程家主謀,但前後幾起關聯走毒的案件都有一個很稀奇的點。」
「什麼點?」祁硯站在窗邊,盯著戶外地坪處的那輛黑車,眸色微深。
知道祁硯喜歡開門見山,所以朋友很直接地說:「程家在涉獵孤兒方面很有經驗,但行事作風也很巧妙,但凡現在在程家有地位的人,類似徐照和程珈書兩個代表,看似牽制,卻在每個案件上都獨占一邊,就像是捆綁一樣的關係。」
不等祁硯說話,朋友又補充了句:「另外,徐照和程珈書兩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