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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不是一個人?」
「當然不是。」桉樹悉知清楚地說,「魏酈是這些年管理『絢麗』的表面老闆,而麗姐是在此之前這裡的頭牌。」
話到這,桉樹的表情略顯惋惜:「不過你來晚了,她愛人走的那天,她也投河死了,好像就是之前鬧上新聞的那個銀行高管吧,她挑了和他一樣的死法,說是報應活著還不了,死了肯定還。」
「要是她還活著,我哪有機會頂替上她的位置?」
這個發展不在祁硯的預設範圍內,而且儼然不對勁得越離了軌道。
一家招牌夜/總/會頭牌喪命,必定會掀起一波譁然。
然而,根據煤老闆的說法,這家店夠穩夠好,從來沒出過事,完全可以放心一夜消遣。
桉樹猜祁硯有本事也不可能會知道麗姐的事,「你想要知道更多我也可以告訴你,但你先告訴我,徐照現在人在哪?」
「你們沒聯繫?」祁硯覺得不至於沒有聯繫。
桉樹卻只是點頭,眼神中不時溺進黯然,「我聯繫不上他。」
正好,一根煙滅。
祁硯話即到此:「我不負責替你找人。」
「但你知道他在哪不是嗎?」桉樹右眼皮跳得厲害,她不確定祁硯可不可信,但有些話,可能就這一次問出的機會。
她迫不及待說:「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祁硯聽得有意思,「就為了徐照?」
桉樹顧不上別的,篤定說:「就為了徐照。」
可以,祁硯給她這個機會。
只是祁硯不知道,在他這邊深入信息的同時,蘇婥那邊舞團開演,正是一場新局的開始。
儘管祁硯忙到無暇出現,蘇婥也還是給他準備了前排的座位。
但等到她上台時,前排的那張座位上坐的人並不是蘇婥,而是那個本該在周五才露面在既定地點的男人,程控。
四十開外的年齡,歲月的蹉跎並沒在男人臉上留下過重的痕跡,依舊深色西裝,一貫的髮膠打底,精緻筆挺早就印刻在男人的骨髓氣質間。
細緻數數,應該已經四年多沒見面了。
即便四年之久,程控眼底對蘇婥的欣賞也不僅不少,反是倍添,一股凝神便有青睞成熟嬌媚的感覺。
這種眼神是蘇婥嫌惡討厭的。
追隨不消的威脅沁入骨髓,是程控在對那天她兀自掛斷電話的行為做出回答,也是對她擅作主張找祁硯與之對敵的回答,還是對她自作聰明找幫手滅了他柬埔寨那條線的回答。
容忍三次,就別妄想會再有下一次。
現在,時間到了,他要她加倍來還。
程控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蘇婥讀懂了。
光是從程控現在的狀態來判斷,不是第二人格的陰鷙暴戾表象,也不是第三人格溫柔至死的虛假,那就是正常的第一人格。
第一人格的程控才會流露出想要帶她回家的慈父眼神。
滾燙血液中逆流而上的抗拒先一步地壓制住蘇婥的沉著。她想走,但礙在已經開舞,她走不了,硬著頭皮也必須上台。
程控臉上匯出的笑,逼人又震懾,每一寸目光劈開空氣,如定般地扎在她身上,蘊入強烈的占據和壓迫。
臨近冰窖的低冷,強力滲透血液。
明明室內溫暖如炬,可正因為祁硯不在身邊,保/護/傘被風吹亂,漸漸地,蘇婥渾身都在抖。
蘇婥感覺自己快要感知不到舞樂的韻律。
每個音節都像是狂風驟雨的前奏,刺痛扎在她神經上。
節奏和動作的聯結越深,心底深海中搖曳的那艘船就越發動盪,船帆撕裂,船身碎盡,冰水倒灌而入,眼見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