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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這套,不過是又想賺錢又怕被抓,勾著客人出去賣。可在哪賣又不是賣?
林南陰冷的眼神掃在方佳禾臉上,勾起譏諷的唇角,笑得越發涼薄。
「我們會所就是這麼個規矩,先生們要是不喜歡,以後不來就是了。掃了大家的興,到底是我們服務不夠周到,今晚酒水免單,您看成麼?」
方佳禾看著他一臉涼薄的笑,心揪得快喘不上氣來。
林南靠近一步,抽了口煙,抬起她下巴。
他高她許多,垂下頭沖她臉上噴煙:「酒水免單,你免不免單啊?」
煙嗆得方佳禾直咳,林南仍是不放過,扳著她的臉不放手。
方佳禾咳出淚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含著淚看他,只看得一片模糊,偏偏腦海里映出他英俊的模樣。
這麼久了,竟然半分沒忘。
「先生說笑了。」方佳禾聲音淡淡的,帶著輕顫,身子也微微發抖,柔柔弱弱的模樣怪招人疼惜的。
稱呼他這麼生疏,倒真像是陌生人了。林南胸腔憋著火,氣得咬緊牙關,面上仍是冷淡疏離。
他放開她,回到沙發那邊。
怎麼說也是季飛林他們不守規矩,欺負人在先,這邊願意免單了事,他們也沒心情鬧,索性放開了喝。
「操,剛才那經理真他媽帶勁,可惜了,還挺傲氣的,怕是給錢都睡不到。喝酒喝酒,南哥快來,哎——」季飛林往沙發看去,那邊空空如也,人影都沒了。
·
走廊盡頭。
方佳禾心裡堵得慌,站在通風窗前透氣。她只穿了條旗袍,冷風呼呼往裡吹,忍不住直哆嗦,抱著胳膊,輕輕跺了跺腳,高跟鞋踩出清脆的響聲。
嗒,嗒,嗒。一下下的,方佳禾心上也像是挨東西砸著,揪著疼。
望著窗外萬家燈火出神,她沒聽見漸漸清晰的腳步聲,直到手腕被人攥住,才反應過來。
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被拖走好幾步。
男人力氣太大,不費力就將她拽進電梯,一路就這麼拖著走,臉上殺氣騰騰的,員工上來攔,方佳禾使眼色勸住。
這人氣頭上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她怕鬧大影響生意,忍氣吞聲被他拖了一路,塞進那輛路虎。
方佳禾也不鬧,抱著胳膊靠著車窗,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夜景,臉上又添一層寡淡。
林南板著臉抽菸,一聲不吭。
最後司機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林南下車,抓著方佳禾胳膊往外拽,拖著她進家門,又拖著上樓,直拖到主臥浴室里,猛地推到洗漱台前,打開水龍頭,按下她的臉對著沖。
關掉水,扯著她頭髮,逼著那張濕淋淋的臉面對自己,薄唇輕笑,一字一句刀子似的劃在她心上。
「不認得我了?老子操你操了七年,倒是記得清楚你。」
其實被水沖一衝也好。臉是濕的,也就看不出她流淚了。方佳禾想著,彎起嘴角,怔怔地笑了。
「哪能不記得,十八到二十五,犯了七年賤。」
都說七年之癢,她知道,林南早就癢了。看不慣她,變著法子逼她走,逼得她心灰意冷決定走了,他又不肯放手,來來回回又互相折磨了好久,這婚才離乾淨。
林南最聽不得方佳禾說自己賤。她說她賤,何嘗不是在反罵他?今天實在快氣瘋了,順著話又頂回去:「賤就算了,還他媽髒。走的時候夠硬氣,一分錢不要,合著是出來賣呢,也對,就你這樣的,被老子玩爛,收拾收拾裝個純情少女,也能賣個好價錢。」
方佳禾咬著唇不作聲,下唇生生被牙齒咬破,唇間溢出一抹紅。
不知道緩了多久,堵著的喉嚨稍微能鬆了松,擠出句話來,聲音啞得不像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