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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她抓住了他,像是她擁有了他。
梁風覺得胃部在無聲地灼燒。
這是假的。她告知自己。
而後,將兩張結婚證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你總是想得很周到。」她輕聲說。
說完,就將臉重新轉向了窗外。
臨近中午的時候,車子來到了一座莊園的外面。
成排的高大的英式建築,隔著遙遠、看不見邊界的草地,像是梁風從前看過的「英式莊園」。
這才知道這莊園為何坐落在這樣偏僻的郊區。
穿過遙遠的草坪,莊園的一側已停了很多車輛。
進來時有不少安保,大部分車都停下仔細查了邀請函才放進來。沈頤洲似是來過這裡,安保看見他的車牌就直接放了行。
梁風以為他要帶自己來珠寶店挑挑鑽戒,卻沒成想他是帶自己來了拍賣會。
沈頤洲停了車,似是知道她心有疑惑。淡聲道:「我父親是快死了,但不是糊塗了。單單的結婚證,他不會真的相信。而普通的戒指更是糊弄不到他。這拍賣會規格一般,但有顆南非的粉鑽今天會拿出來拍,我們拍了就走。」
梁風應聲,知曉他定是計劃周全,不想叫他父親走的時候留有遺憾,所以也無條件配合他的一切決定。
兩人隨後下了車,朝莊園的裡面走去。
偌大的前廳里,成群地聚了很多前來參加拍賣會的人。
拍賣會尚未開始,這裡便是最佳的交際場合。
梁風從前被沈頤洲帶著去過不少這樣的地方,看起來是只有絕對有身份的人才能進來的地方,實際上也會有很多「不符合條件」的人進來。
一類,是她這樣的女伴。
一類,則是千方百計弄來一張邀請函,混進來,想要和這些「上流人士」建立關係的人。
梁風會想到嚴琛。
她沉默不語地跟在沈頤洲的身後,在前廳一處尚且算得上僻靜的角落處落了座。
質地柔軟的深灰色沙發上,沈頤洲伸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而後,有眼尖的人看見沈頤洲,不消幾分鐘的功夫,附近的沙發上就不知不覺地坐了一圈人。
沒有位置的人,就端著酒杯在旁邊悄聲地聊天,似有若無飄過來的目光,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沈頤洲也不端著,他幾分散漫地靠在沙發上。雙腿疊坐,漫不經心地應著一旁人的話。
手指一直輕輕地撫在梁風的腰上,她坐得筆直,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頤洲隨後將手緩慢地移到了她的後腰,拍了拍。
看見梁風有些蒼白的小臉轉過來。
他問:「身體不舒服?」
梁風有些機械地搖了搖頭,頓了片刻,聲音似微微懸浮:「沒有,有點熱。」
「熱就把外套脫下來。」沈頤洲看著她。
「……是,我應該把外套脫下來,」她似是有些精力不集中,嘴上這麼說著,手指卻一動未動。半晌,卻又問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身邊的人越聚越多,此刻沈頤洲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那些匯聚而來的目光也就同樣無聲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頤洲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伸手捉住了梁風的手,溫熱的手指在她的皮膚上來回地摩挲,目光直視她:「說熱,手怎麼還是這麼冷呢?」
明亮的燈光下,她此刻唇色顯得更加的蒼白。
唇瓣微微地張開,似是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
只目光看著沈頤洲,卻又像是穿過他,看向了他不遠處的身後。
莫名的一刻安靜。
這話題分明沒有結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