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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白夫子煩惱, 必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有些緊張地看向白夫子,問:「夫子請講,兒定然盡力而為。」
白夫子見她緊張,捋著鬍子微微一笑,「小娘子言重了,不過是我同族一個喚作白芨的晚輩,即將進入人間,又不願走我們百靈一族教導妖怪的老路子,非說喜歡熱鬧。我正苦惱著,阿多來求畫倒是給我提了個醒,你這飯館迎來送往最是熱鬧,可否讓他來小娘子這歷練歷練。」
怕甄榛有壓力,白夫子補充道:「本來也只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好讓他知道脫離了長輩的庇護也不是那樣好過的,小娘子若是短缺人手,儘管使喚他便是。」
殊不知這個請求正中甄榛下懷。
阿潼對大理寺感情深,可又覺得離不開甄榛,便選擇三日留在公廚,剩下四日來幫甄榛。這樣一來,即便阿多能幫忙,人手還是短缺了些,甄榛本打算再去尋牙人填個缺,沒想到現成的幫手就立馬送上了門。
甄榛笑著對白夫子說:「正巧兒這也缺個傳菜的小廝,若是不嫌棄粗鄙,只管來便是,月錢和阿多一樣,都是一月八錢銀子。」
約定好開業時來吃酒,甄榛將白夫子送走,這才有空閒仔仔細細地展開畫卷。
同想像中的寫意山水不同,白夫子竟然巧思妙想,將甄榛、阿多的獸形描摹出來,也沒忘了阿潼和香椿。至於絨絨,還是個身穿肚兜的童子模樣,機靈喜人。也沒用傳統力求還原神態的筆法,反倒是有些現代卡通畫的意思,讓人一瞧便覺得妙趣橫生。
甄榛尋了個手藝好的書匠,本想直接將畫裱起來,沒想到竟得了個意外之喜。
說起來也是湊巧,這書匠也不是專職,而是前來長安趕考的外地學子為了生計而做的閒暇兼職。這年輕書生全沒有一絲酸腐氣,見甄榛獨身前來也不看輕,端正地行了禮之後才詢問來意。
甄榛說明要求後,無意間瞄見了他書桌上的花箋,這才來了興致。
「郎君桌上的花箋頗有些魏晉之風,素淨雅致,倒和現下的流行的硬黃紙有些不同。」
那書生大抵也沒想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年輕女郎竟能懂得這麼多,有些好奇的回道:「小娘子好眼力,這紙箋確實是某閒暇時所做。原是用芙蓉木皮做原料、芙蓉花汁染色而成,不過家中耶娘嫌棄某玩物喪志,統共也不過試了一兩回便再也沒做過。」
玩物喪志?甄榛卻不這麼認為,這花箋做好了可是一樁好生意,不過自己無意伸手過長,只不過想拿來當做會員卡片。
「郎君可否在花箋上做些無人可仿的暗紋?」甄榛沉吟道。
雖對這問題有些意外,書生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
「小娘子問的巧,某家中老父就是以製紙為生,為了同別家有所區別,還真有這麼個手藝。」
甄榛這下可來了興致,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得到可行的答覆後,沒多猶豫便定了獨家契約,約定三日後將第一批樣品送上門。
……
「老頭子,甄小娘子差阿潼送來了張請柬,還怪好看的,我不識字,你瞧瞧上面寫了什麼?」王嬸合上門扉,回屋戳了戳王叔,將花箋遞給他。
王叔也沒當回事,隨意接了後才發覺王嬸並未誇張,這花箋並不像往日裡見過的那樣粗糙暗淡,不僅顏色甚是好看,還散發著淡淡花香。
定睛一看,正面赫然寫著「一家飯館」的名號,底下則用小字標明了飯館地址和開業時間;反面則用楷書寫了「飯館玉石會員」六個字,不僅如此,仔細看還會發現花箋背面一角打了個松鼠暗紋。
「小娘子的飯館要開業了,請我們去吃酒呢!不過這花箋好似不止是請柬,老婆子你先收好,等見了小娘子再細細詢問。」
開業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