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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搖當著賀驍的面,打開了行李箱,入眼就是一套醒目的白底小草莓的蕾絲內衣。
那套白色草莓圖案的胸衣就那麼大喇喇地攤在行李箱的最上面,下面是一件那件純黑色的外套,黑色背景對白色進行了強調,於是小草莓的存在感是那麼的強烈,讓人很難不注意到。
季星搖一懵,眼睛瞪圓了,受驚似地「碰」的一聲合上了箱子,窘迫得臉爆紅,眼底水光盈盈,手指顫著攪在一起,「我」
怎麼會這樣!
如此隱秘的,私人的東西,就這麼暴露在一個剛見面陌生男人面前,偏偏還是這個幼稚又花哨的小草莓太羞恥了
季星搖羞窘得像是要哭出來,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賀驍的反應,只想像只鴕鳥一樣找個地方把自己的小腦袋扎進去,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
可身邊人遲遲沒有反應,季星搖心底又像是被羽毛掃刮一樣的癢,她不禁悄悄抬頭偷偷看了賀驍一眼。
賀驍一幅再尋常不過的熟稔態度,見季星搖過激反應,他甚至意外地挑了下眉,「又不是沒見過。」
季星搖愣了下,忘記了羞窘,直直地看著賀驍。
賀驍沒說什麼,只是換了一隻手撐傘,十分紳士地背過了身,給季星搖留足空間。
賀驍這幅『見過世面』的模樣,讓季星搖小小地鬆了口氣,臉上的熱度稍稍退下去了些,偷偷瞥一眼賀驍高大的背影,又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他們可是同居過很久的男女朋友
想到這,季星搖的臉就紅了,之前沒工夫想的,他們是同居了的情侶,那,那他們到底親密到了什麼程度,難道
季星搖心頭一熱,整個人像是熟透了的蝦子,她連忙搖搖頭,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連忙去行李箱裡找合適的衣服。
季星搖背著身,低著頭,自然也看不到某個看上去從容又淡定的人,在轉身的剎那變得赤紅的耳朵。
白色
蕾絲
小草莓
是真沒見過
紅色子耳後蔓延上臉頰,冷白的皮膚上多了點血色,只是掩在夜色里並不明顯。
季星搖臉上的紅暈半天沒有消退,她飛快地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套衣服,塞進一個袋子裡然後把內衣內褲塞進袋子最底下,從外面什麼都看不到這才鬆了口氣,「好了。
賀驍轉過身,自然地接過季星搖的衣服,「走吧。」
賀驍一手撐傘,一手拎著裝衣服的袋子,護著拄拐的季星搖走向門診樓,夜裡溫度低,寒風吹著涼雨,淅淅瀝瀝地下個沒完,賀驍高大的身影將季星搖籠罩在懷裡,季星搖一個雨點子都沒沾上。
好在停車的地方離著門診不過幾步路,門診樓前的玻璃擋住了雨,賀驍撐著傘護著季星搖在沒有雨的角落站定,走遠兩步,收了傘,傘上的雨珠隨著收傘的動作崩了幾粒在他身上,手指輕描淡寫地撣了下,將傘捆好,收入封傘袋,他手指修長如白玉雕琢,一切動作都來得賞心悅目。
賀驍收好傘,迎著光走來,步履都是優雅的,季星搖視線黏在他身上,她甚至無法克制自己目光從他身上撕下來。
怎麼會呢,她想,這麼好看的男人怎麼會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看什麼,」那漂亮的手指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而後幫她把微散開的風衣領口緊了緊,道:「冷不冷?」
那只在她咽喉處緊風衣的手仿佛帶著灼熱的溫度,透過一層層的衣料穿過毛孔,燙的季星搖不敢呼吸,她訥訥搖搖頭,「不冷。」
賀驍護著季星搖進了門診樓,門診樓里敞亮溫暖,寒風被阻隔在外,被凍僵的毛細血管又回溫舒展,季星搖卻沒感到舒適,因為鼻尖又縈繞上那種消毒水味,這難免讓她想到了之前一個月的不快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