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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還打算先放過她,即時改了主意,轉回了臥室,把人扔到了床上,暫時脫了身的陶曉皙手腳並用地往裡爬,沒爬了兩步就被人捉住了腳,又原樣給拖了回來。
眼見大勢已去,她也就認了命,顫巍巍地舉著手,提了最後一個要求,能不能把燈給關了。陳放發了一回善心,滿足了她,他本著今晚必須把人收拾服帖的心思,黑暗中每一個動作又狠又在要緊處,陶曉皙哪裡是他的對手,不過才幾分鐘就想著要求饒,又覺得自己投降太快太沒出息,咬牙堅持了幾分鐘,最後實在受不住,哼哼唧唧開始哭。
陳放心頭軟了幾分,緩了動作,大手去抹她的眼角,結果半滴淚都沒有,他又氣又好笑,總是這麼輕易就上了她的當,當下又發起了狠。
風雨停歇,陶曉皙只靠半口氣活著,身上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全都是汗,她最終還是被人抱去了浴室,幹掉又汗濕的頭髮又重新讓人洗了一遍。
陶曉皙懶懶地靠在他身上,在吹風機嗡嗡的響聲中,馬上要睡過去,吹風機停下時,她勉勉強強睜開了眼睛,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和他四目相對。
陳放揉了揉她蓬鬆的頭髮,又揉了揉她潮紅的臉頰,低聲詢問,「有沒有弄疼你?」
陶曉皙拿頭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讓他再說。
陳放摟人到了懷裡,哈哈大笑,陶曉皙忙伸手捂他的嘴,「你瘋了,會吵到奶奶。」
「放心,房子隔音很好。」他模模糊糊地親她的掌心,眼睛看到床腳堆著的那團皺皺巴巴的白,「就是白瞎了那條圍裙。」
陶曉皙更急,耍狠不行就討饒,嬌嬌軟軟的嗓音,「能不能別說了?」
那條圍裙從他身上挪到了她身上又被踹到了床腳,命運著實多舛。
陳放從掌心吻到她的指尖,「好,不說了。陶曉皙,模特我給你當了,我可等著你的畫。」
陶曉皙收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後,看向他的眼睛,沒一會兒,又垂下睫毛。
「怎麼了?」他覺得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害羞,倒像是有什麼欲言又止的話要說。
陶曉皙搖搖頭,從他懷裡離開,躺回了床上,「沒什麼,就是困了。」
陳放關了燈,也跟著躺了下去,緊挨著她,給她掖了掖被角,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過了好一會兒,陶曉皙動了動身體,頭窩到了他的肩上,嗡聲嗡氣地問,「你和鶯鶯姐關係很好嗎?」
陳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鶯鶯姐是誰。
「周鶯嗎?還可以,她給我補過一段時間的課,我當初還能考上一個大學,裡面有她不少功勞。」
「哦。」
陳放還要再說,枕在他肩上的人呼吸已經平穩下來,他輕聲叫了她了一下,沒有反應,他順了順她的頭髮,又把人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和著她呼吸的節奏,也很快睡了過去。
婚後的生活和陶曉皙想得不太一樣。
其實結婚前,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結婚嘛,總歸是兩個人過日子,更確切地說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她不可能再像婚前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該是她擔的責任她肯定要擔起來。
實際上是,她婚後的日子比結婚前過得還要懶散。她在家的時候,孟青是絕對不會讓她睡懶覺的,到點就得起,連周末都是。
現在呢,其實她每天都有定鬧鈴,想著一個星期不說天天,至少有那麼個一兩天早起給人做頓早飯,但她每次醒來床那邊已經沒了人,她的鬧鐘也被關掉了,餐桌上還有做好的早飯。
中午和晚上,只要她在家,就和老太太一塊兒吃,老太太手藝好,一個星期下來飯菜都沒有重樣的,要不是她堅持又堅持,老太太連碗都不讓她刷,如果陳放在,刷碗的活兒也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