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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记得那天给她的时候那惊喜的神色。
哎。
萧祁有些心烦意乱,他这休息的地方,什么时候都摆满她的东西了。不管眼睛往哪里看,仿佛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又想起那天她的话,萧祁就更烦躁了,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何止窝囊,简直是奇耻大辱!
心不能平!
管长安悄悄地打起帘子走进来,看着皇帝紧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心里顿时提了起来,手里握着的那封信就跟烫手山芋一般。若是换做平常,这样的信他才不会沾手。可是他又不傻,瞧得出来皇上待熙嫔不太一样,也不知道俩人在呕什么气,反正皇帝没去后宫,这满屋子熙嫔主子的物件,他瞧着都觉得心塞,可也没见皇帝让收起来。
能闹了别扭,还能让皇帝这么对待的,自打他在皇帝身边伺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到。
所以这封信烫手,他还是接了。
“皇上。”
萧祁黑着脸看着管长安。
管长安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方才颐和轩的陈德安送来了熙嫔主子的一封信。”说着就把信双手奉了上去。
萧祁挑挑眉,眼睛就落在管长安双手捧得信上了,一时迟疑,接还是不接?
管长安心里那个着急啊,也不敢催,就这么捧着一封信站在那里。胳膊都要酸了,皇上这才伸手接了过去,心里顿时松口气,幸好接了,不然他就真不知道怎么办,难道皇上不接,他要把这封信退回去不成?
接了信,萧祁挥挥手,管长安如临大赦倒退出去。待到门外,这才发现后背上全都是汗珠密布,这是给吓得啊。
“师父。”和时意蹭过来,一脸的机警。
管长安拍了他一把,这才说道:“什么事儿?”
“长乐宫的郝仁刚才来找我了。”和时意低声说道,说完还往旁边看了一下,“想要打探御前的消息。”
“你小子说了?”
“那哪敢啊,不用皇上动手,师父您都能剥了我的皮。”和时意连忙说道,“我这不是先给您说一声,我没给郝仁松口,就怕这小子来阴的,回头在茅东林茅公公那里给我上眼药,我得求师傅庇护啊。”
管长安瞪了和时意一眼,低声慢慢的说道:“咱们是御前的奴才,除了皇上谁也不能动咱们。可是你要是把御前的事儿给透出一个字去,这以后我可就不敢保你了。”做奴才最忌吃里扒外,想两面讨好,有那个命吗?
“师父的教诲我都记着呢,打死都不敢忘。”和时意道,“师父,您说,长乐宫那边想干什么?”
“这谁知道啊,贵妃娘娘家世显赫,岂是咱们做奴才的能猜度的。不过嘛,家世再好,也是在深宫里度日不是?这人啊,得看清楚站在哪块屋檐下。”
“是,师父说的有道理,徒儿受教了。”和时意眼睛闪了闪,抿嘴一笑,看着他师父说道:“我就觉得还是颐和轩的陈德安顺眼,这小子比贼还溜滑,又会办事还不逾矩,跟他打交道省心。”
“呵呵。”管长安低笑一声,“挨了板子就知道端着谁的碗吃的谁的饭,你小子最近给我打起精神来。凡事来御前打探消息的,有一个记一个。”
“是。”和时意转转眼珠,师傅这是生气了啊。
“滚吧。”管长安挥挥手。
和时意笑米米的走了,走到半路拐了个弯,这个点该去御膳房提点心了。
御膳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丰景明一看到和时意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热,还抓了两把才做出来的松子糖塞他手里当零嘴,这才问道:“可是皇上那边点膳了?”
和时意没收糖推了回去,倒是丰景明又递过来的龙眼包子吃了两个,说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