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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想過,就算被批成了天作之合,也能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
她不說話,陸珩也猜不准她的心思,他不好多問,也不敢多問,熱茶又快放涼了,他心煩地喝了口,道:「風大,你先回去吧,別著涼了。」
「我想再坐會兒,您若是有事,便先走吧。」
陸珩卻也沒有走,兩人相對而坐,各有心思,一時間誰也不說話。
不知多久過去,陸相時才悠悠開口道:「十三叔,您願意娶妻,但總有一日,您也會娶妻的吧?二十五歲,三十歲,總有那麼一日。」
「不會。」陸珩道。
「怎麼?」他揚眉笑了下,「你不希望我娶妻嗎?」
「我……」陸相時忽然有點緊張,她道:「沒有,我,我只是希望,十三叔您能幸福。對很多人而言,來這世上走一遭,遇到一個知心之人,生兒育女,白首偕老,才算圓滿,而不是走到最後,卻發現自己臨到死了,卻了無牽掛。」
她低眉,柔聲道:「畢竟有牽掛,才有意義,是不是?」
陸珩淡淡地笑:「你總是想得明白,但我還是不會,別人的圓滿那是別人的,我無妻無子,也不代表我沒有牽掛,每個人想走的路不同,別人要走的路是別人的,不是我的。」
可是一個人太孤單了。
陸相時想勸勸他,卻又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她自己尚且不願意成婚呢,又有什麼資格去勸別人,可是她又覺得,自己和陸珩是不同的。
陸珩身邊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可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到了第三日,陸相時早早起床洗漱用早膳,然後出府們上了馬車,往慈安寺去,葉雅萱讓她在慈安寺大門口等她,她覺得奇怪,葉雅萱最信的乃是大相國寺的方丈,而非慈安寺的師太,怎麼不去大相國寺,反而來慈安寺了。
她正奇怪著,葉雅萱和許嘉致就到了,許嘉致高興得很,臉上都是笑意,陸相時斂衽朝他們行了禮,臉上掛著淺笑。
葉雅萱淡聲道:「走吧。」
幾人入了慈安寺的正大門,先隨葉雅萱進大殿上了香,而後由尼姑領著,進了大殿後面的偏殿,偏殿裡擺著一樽觀音像,觀音像前跪著慈安寺的慈寧師太。
她聽到腳步聲,起身站到一旁,朝葉雅萱幾人行禮。
「幾位施主請先拜了菩薩吧。」慈寧師太道。
葉雅萱帶著陸相時和許嘉致拜了觀音,又添了不少香油錢,那慈寧師太便在旁邊的矮桌旁跪坐了下來,道:「幾位施主請這邊坐吧。」
葉雅萱帶陸相時和許嘉致在慈寧師太對面跪坐下來,慈寧師太道:「請這位姑娘和少爺把手伸出來,放在桌上。」
陸相時和許嘉致伸出手,慈寧先看了許嘉致的手相和面相,並未說什麼,又問了許嘉致的生辰八字,而後才看陸相時的面相,看面相時,慈寧不由地有些吃驚。
葉雅萱問道:「怎麼?不好?」
「施主請稍等,」慈寧的目光落在陸相時的手上,看了半晌後,又讓陸相時將另一隻手伸出來,「快,讓貧尼看看。」
這麼一看,弄得陸相時不由地有些緊張。
不止她,許嘉致也緊張起來。
那慈寧越看越吃驚,等她看完,竟是盯著陸相時的面容好半天都說不上話來,葉雅萱道:「師太,到底如何?」
慈寧師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葉雅萱道:「貧尼有些話,想要單獨與夫人說,請這位姑娘和這位少爺,到外面等一等。」
陸相時和許嘉致覺得奇怪,但卻不好多問,依言退了出去。
待他們離開,慈寧師太道:「夫人,您讓貧尼直言他們不合,您可想清楚了?」
「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