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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深出走越分不清東南西北,穿過走道之後,裡面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伸腳試探,似乎有個台階。手電筒似乎是電力不足,光變弱了一些,隱約可見倒塌的木質欄杆和陶瓷裝飾品。嚙齒類小動物從地上常年不見光的積水坑快速跑過,發出吱吱聲。一股子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這女生用手捂住鼻子嫌惡的說:「好臭啊這裡面,我不想看了,咱們回去吧。」
男人因為看不清腳下的路,也正在猶豫要不要離開。忽然頭頂上呼啦飛出來不知道是蝙蝠還是什麼鳥的生物,嚇得女生抓住男人的胳膊就尖叫,男人的手電筒沒抓牢掉在了地上,他趕緊彎腰去撿。就在這一瞬間,手電筒的光束盡頭,視線里忽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他就站在光束的盡頭,兩條腿清晰可見。這對男女都看見了,不約而同尖叫出聲,手電筒也不撿了掉頭就跑,互相推搡著狼狽地向反方向的入口跑去。
天亮了,幾輛消防車從月亮湖的主幹道上呼嘯而過,刺耳的鳴笛聲讓路人紛紛側目。天空中遠遠可以看見升騰的黑色煙霧。天鵝絨劇院再次因為不明原因失火了。漫天的火光中,建築物被燒的一塌糊塗。消防人員架起水槍奮力救火,警察們拉起隔離帶阻攔好奇觀望的群眾。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奮戰,明火被撲滅,幾具披著白布的流浪漢屍體從裡面被抬了出來,都燒的黑乎乎的,圍觀的人也不害怕,紛紛向前傾著身子想要看個清楚。警察不得不再次拿著喇叭高聲呼籲大家:注意安全,請退後,請迴避!
圍觀的附近居民七嘴八舌的聊起來:「真是邪了門啊,年年燒年年燒。」
「趕緊拆了吧,總是死人,太晦氣了。」
「會不會真的是那個女演員的冤魂作祟啊。」
「管它什麼作祟,只要別影響拆遷。哎,我們一家可都收拾好行李了,就等著合同快點下來。」旁邊大爺大媽跟著附和了幾句,都是在說不要影響拆遷的事情。眾人七嘴八舌,儘是埋怨。
西郊月亮湖這片範圍人流量已經大不如前,自從區域發展劃分之後,這邊已經成為了郊區老城區。早幾年特區政府有意將這裡劃為新的開發區,經過了好幾年開大會一輪又一輪地商討,終於在去年年底敲定了這個事項。
今年開春,政府牽頭,啟動了浩浩蕩蕩的拆遷工程。拆遷補償款及後續房屋安置條件很公平且實用性強,居民和土地持有者馬不停蹄都簽了合同,一時間西郊大片老破小區和建築被推倒。
月亮湖範圍的土地也規劃到了拆遷範圍內。可是眼看著別的小區如火如荼都搬走了,只剩下這劇院和附近的幾棟老舊居民樓還沒有等來拆遷通知,這幾棟居民著急了。上個月,不知道是從哪裡漏出的風聲說因為土地的持有權上面存在爭議,居民樓要等著和劇院一起拆除,但是苦於劇院的實際擁有人現在聯繫不上,不能違法強拆,所以現在的拆遷工作就只能暫停。這可急壞了這幾棟居民,跑了拆遷辦很多次,都無功而返。
這時候人群中,一個大爺搖著扇子,喃喃說道:「她在生氣啊,你們要拆了她的地,她能不生氣嗎?」這話一出一堆人都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大家都知道大爺說的她是誰,那個美麗的女演員,她在十多年前的大火中離開了這個世界。她的影迷們哀嚎哭泣,在劇院四周擺滿了送別的雛菊。媒體記者亂作一團爭相報導這件事,轟動s特區全城。
沉默的人群後面,一輛車子在路邊停下。下來一個有點禿頂的男人,他腳步匆匆,差點踩空摔倒。他顧不上其他,上前幾步站在在圍觀人群後面,抬頭看著現場,火勢已經沒了,只有碳化的白煙燻得半空都帶著刺鼻的味道。那劇院燒的比之前還要慘烈,變成廢墟瓦礫似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害,這叫怎麼回事啊,怎麼又燒起來了?」胖男人嘀嘀咕咕,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