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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史赶忙出去开门。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小伙子,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大三粗的,人很壮实,脸上却有一块大疤,像是烫伤后留下的。
老袁认得来客,说是去年挖红薯窖那家的儿子,似乎是叫牛柱。我以为那是他的小名,后来老史提起他爹的名字,我才知道他本来就是姓牛的。
人如其名,说话也粗声粗气的。牛柱进门就冲老袁喊:“人脸你们买不买?”
老袁冲我看看,我说:“我们得先看看。”
“那好,明天你们来看吧!”牛柱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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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鼎毁了,却有意外发现(1)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老袁去了牛柱的家。
到牛柱家的时候,他正在院子劈柴,见我们来了也不打招呼,只朝屋里粗声粗气地叫了声爹妈,见屋里没人应声就进去了。
我站在院子里环顾一周,看着院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这家女主人一定是细心的。老袁过来跟我说:“他家的婆姨好着呢,我脚上的鞋都是她给的。现在穿着也算是来见故人。”
我低声说:“你小心人家儿子听到了打瘸你的腿。”
老袁不服气,争辩说:“牛柱哪里敢,他爹都不敢动我的。”
正说着,牛柱就出来了,还是没见他家大人。牛柱过来也不说话,似乎当我们不存在的,自顾回到柴堆继续劈柴。
我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老袁,只见老袁用手指了指脑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牛柱脑子有点问题,其实就是个傻子。
“外表看不出来呀。”我说。
老袁悄声地说:“从外表看我是个大好人呢。”
他的言外之意我当然明白。只不过人的脸就像一张能千变的面具,真的难以捉摸。像老袁一样,我真不知道哪一张“脸”才是他的真面目。
老袁等得无聊就去逗正在劈柴的牛柱,问他讨没讨媳妇。
牛柱傻傻地笑,结结巴巴地说村头的胖妞常对他笑哩。我这才发现原来牛柱真的有点傻兮兮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穿得整整齐齐,脸上虽然没有像城里女人那样涂脂抹粉,但看得出肯定是修饰过的。只不过眼睛微微有点红,给人一种憔悴的感觉。
老袁看见女人一个人出来,乐颠颠地跑过去,心花怒放的样子。我也不假思索地走过去,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也不够知情识趣,于是放慢了脚步。
老袁与牛家女人有说有笑,我就没好意思走近,假意到水井边打水洗手。
那女人倒是细心,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连忙说这位客人要洗手我去给你打热水,我连忙说不用。
这时老袁才发话叫我过去,我只好顺从他。
我过去正见老袁从怀里摸出一块花布递给女主人,那女人推辞了几下还是把布接到手里。
我走近了,老袁连忙介绍说:“就是这位小兄弟想看看你家的人脸。”
那女人朝我笑了笑,说:“不知道我们当家的把人脸放哪里了,要等他回来。”
老袁就问:“老牛又出去打牌了啊?”
女人不正面回答,苦笑着说:“进屋吧,我给你们做饭”。
老袁说:“我来就是想尝尝牛家嫂子的猫耳朵。”
老袁说这话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我心想这牛家当家的是不是也是个傻子啊。不过回转一想,如果他真傻就不会出去赌钱了。
我看得出来老袁的意思。当家的是个赌鬼,说不定回来了又会出去赌,守株待兔是一个好办法。
堂屋里燃着一堆不太旺的炭火。我和老袁在火边坐下。牛家女人则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