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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孤淮十分溫柔小心的,將沈虞安放在了地上,他抬眸,修長的手握緊地上的匕首,一步一步往紀寒那兒走去。
薄孤淮周身可怕的氣壓,壓的紀寒快喘不過氣來,紀寒渾身發涼,爬著往後退,緊張的解釋道:
「她沒有死,真的,你可以摸摸她的脈搏,她真的沒有死!」
「哦?」薄孤淮蹲下身,冰涼的匕首貼過紀寒的脖頸,他眼眸深暗,好像是被紀寒提醒了什麼,忽然彎唇一笑,緩緩道,聲音竟然比紀寒還要堅信,「你說的對,她沒有死。」
匕首就貼在紀寒的脖子上,紀寒動都不敢動,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冷汗流出。
他以為這場危機過去了,薄孤淮再次開口,聲音里的不悅冷意,比剛剛的還要勝上百倍,一字一句道:
「可是你說,她丑?」
紀寒只覺得,隨著這句話,森森滔天的寒意,直朝他逼來。
脖子上的匕首猛然加重,帶著刺痛。
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兒了,卻突然感覺,脖子上一輕,而後頭上一重,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紀寒也分不清過去了多久,他看不見薄孤淮,只見到沈虞安依舊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也許是真的昏睡了很久,紀寒感覺自己勉強可以站起來了。
他看著沈虞安這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還在裝死?
沈虞安之前跟他說計劃的時候,說明了那把刀是假的,匕首可以伸縮的,刺過去不會有事的。
他又忍不住深深的看向沈虞安,紀寒實在沒想到,看著那麼不靠譜的沈虞安,最終為了救他,連那麼丑的樣子都願意演出來。
原來,原來沈虞安一直都是深愛著他的,只是嘴上不願說。
紀寒眼眶發酸,以後他再也不會懷疑沈虞安,更不會嫌棄沈虞安那如餓虎撲來的惡相了。
他現在被薄孤淮整破產了,但以後,他就算上街乞討,也絕不會讓沈虞安惡上一點。
紀寒努力站起身,走過去,開口道:
「好了,沈虞安,沒事了。」
回應他的,只有無窮盡的沉默。
紀寒伸手推了推沈虞安,手觸到沈虞安冰涼的身子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顫抖著手,伸到沈虞安的鼻子下面,沒,
沒有呼吸了!
紀寒只覺得腦中轟隆一聲巨響,他不敢相信,艱難的扶起沈虞安,拖著腳,一步步走出去。
出去暗室,經過薄孤淮房子的時候,紀寒猛的一頓,渾身發涼。
薄孤淮就坐在自己房子的客廳上,神情冷漠的,看著他們。
紀寒害怕的腿發顫,但還是堅持,努力一步步挪出去。
令人意外的是,薄孤淮竟然沒有攔住他們。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屋裡,薄孤淮的表情沒有一絲松鬆動,好像淡漠的,在看兩個陌生人一樣。
他的腦中,響起一串悠遠而神秘的機械音:
「薄總,你可真是無情,恢復了記憶,就冷漠至此。」
薄孤淮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白大褂脫掉,他骨節分明的手抬起,緩緩解開襯衫的第一個扣子,聲音從容不迫,帶著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威壓:
「我不管你是什麼程序,需要做什麼測驗完善數據。你放我回去,我保證立刻投資一千億,助你成為你行業最頂尖的一個。」
那故弄神秘的機械音,一下繃不住了,怒:
「薄總,你可真是滿身的俗氣,銅臭滿身!」
「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才讓一顆熾熱的演員之心,就此隕落!」
薄孤淮眸色泛冷,一字一句吐出三個字:
「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