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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生也苦、死也苦,红尘处处难自主。”随即有人在楼下“啪啪”的拍着手拾级而上:“我再与你补上几句:‘不自主就不自主,逍遥玄津万流无,何须体其苦’。”说着一个身着了灰色长衫、披散着长发的圆脸的中年人赤着脚拉哩拉遢笑嘻嘻的踱了上来。
茅盈缓缓的立起了身,对着中年人一弯腰道:“谨受教,仁兄言语中颇多玄机,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中年人将酒楼中的人依次看了一遍,然后慢慢的走到了茅固的坐前立住了脚,圆圆的鼻头一阵猛嗅,茅固急忙站了起来让了座。
“我实在是记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中年人毫不客气的歪着头坐了下来,一脸思索的道:“好像很会久以前他们叫我什么‘颠道人’,好像又叫我什么‘离火真人’,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说着随手端起了茅固的酒碗仰了脖了一饮而尽,然后巴嗒了一下嘴又道:“这酒兑了水,没味。”
众人均伸长了脖谔然的看着他,一个个的脸色甚是奇异,我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性格极是洒脱的中年人,心里将李华告诉我的仙神们想了一个遍,始终也无法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来历,公主和艳艳一旁一个紧紧的偎着我。
“这位公子,我们的约定不知还做不做数?”抱着琵琶的女子在一旁打断了我的思路,忙回头一看,她平静的站立在一侧,怔怔的看着我。
“你弹的真是让俺有些忘记了自己是谁,”我慌忙的点了点头,这一会竟将她忘了去,于是有些歉意的道:“能听小姐这一曲也不枉了此生,说的当然作数,”扭了身对着身边站着的管家道,“取二十金送于这位小姐,”然后回过身来接着问道,“不知小姐可否能告诉俺,你弹的这首曲叫什么名字?”
女子缓缓的伸了手接过了管家递过去的银绢,随手又将桌上放着的金锭取了,淡淡对着我道:“这是‘罗袖轻云歌’,这个世上识它的人没几个。”
听了这话,我顿时想起了在柳柳山庄与江万才一起看的那个少女依云板韵而舞的景,眼前似乎看见了少女轻盈缦摇的身姿,不由的呆楞起来。那个舞是如此的美妙,她的歌声似乎就是这个让我陷入迷境的调式,不过一个是在云板声中清唱、一个是在音律调和中共声。
“好,真是好曲。”我忽然又想起在碧海山庄时那个石室前的石凳上看到的词,此时如此真切的一一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想着方才她的歌词中的景便随口道了出来:“风烈烈兮车行,雨忽忽兮嘉胜,鼓隆隆兮四海偃,佳人渺兮远逝。”心里默默的道,这词与她曲中的景到是极相合了。
女子身子忽的一颤,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我大声娇呼:“你这首词从何而来?你怎的会他的曲?”然后身子向前一纵已是到了我的身侧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灰败的脸色激动的通红的接着道:“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找了他整整十年了。”然后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在女子扑到我身前时,黄灿和陈中机大喝一声也到了女子的身后,两人四只手同时抓住了女子的肩和胳膊,女子似浑不在意一般将肩轻轻一晃,对着我流泪说话间,黄灿和陈中机两人已是身子倒飞而去,“乒乓”的撞倒了好几张座椅。
茅盈身子一晃从座椅间轻巧的绕过了已是被惊的呆呆坐着一动不动的将军们,大手一伸将几已坐在地上的两人一把扶起,随即大踏步的立在了女子的身侧,伸手抓向她的臂膀,我急忙摇了摇头,茅盈缓缓的退了后。
“好、好,不亏是他的传人,真是一身的好功夫。”自称为颠道人的中年人拍着手道:“只不过他已不在了这个人世,你如何寻的着他?”四周坐着的将军们已是均立起了身子死死的盯着我身边的女子,一个个均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女子一呆,然后抬着头流着泪看着离火真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