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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好的時候,唯有季初那幾次不顧身份廉恥順了他的意,聶世子興奮地擺弄折騰她到意識混亂,之後幾日乖巧地像是被馴服的野狼,不僅季初說什麼他都應是,在定國公夫人的面前也有意無意地維護她。
可也不過幾日罷了。
季初收回思緒,冷靜地對著馬車外面的仲北開口,「世子身上的傷口裂開了,人也暈倒了,去請顧太醫吧。」
無論如何,現在聶衡之都不能有事,她想要弄清楚她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聶衡之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顧太醫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將定國公世子治好,幾乎是最快的速度到了定國公府。
他皺著臉看了傷口,聽聞定國公世子中毒後又為他把脈,鬍鬚氣的不停顫動,「世子夫人,你們能不能對世子上些心,再來一次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傷勢加重是聶衡之自己作的,不喝藥不用膳給自己下毒,任是哪個正常人都做不出這種事情。
不過,季初並未反駁,而是按著顧太醫的囑咐又守了昏睡的聶世子數個時辰。定國公去上朝還未歸來,定國公夫人稱病對聶衡之不聞不問,其他人更指望不上,而仲北辛嬤嬤等人她還沒開口就跪在了地上。
然而,季初天未亮就耗費了心神,守著的時候不知不覺就伏在了床榻邊上。她呼吸平穩後不久,那雙緊閉的鳳眼就睜開了……
季初一覺睡的迷迷糊糊,直到外面似乎有人稟報國公回府了,她驟然清醒抬起頭,結果頭皮一痛。
不知何時清醒的男子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抓著她頭髮的手,季初冷冷地看他,摸了摸被挽的亂七八糟的髮髻,一句話沒說,對鏡拆開了。
她現在是沒有夫君的單身女郎,當然要披散頭髮,好表明她的身份。
看著她的動作,聶衡之沉下了臉,眼神有些恐怖,季初是執意不願再做他的夫人了。不梳婦人髻,她是不是還想嫁給旁人?今日那個低賤的商人子,或者還有其他人?
「上輩子離開了本世子,你去了潞州,是也不是?」聶衡之咬著臉頰的肉,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颳了他心肝肺的可能,季初上輩子離開他五年,五年裡面她有沒有遇到別的男子,她梳著女郎髮髻是不是又歡喜地嫁給了旁人!
「除了潞州,我也無處可去。」季初側坐在銅鏡前面,語氣泛涼。她的父母死了,她已經沒有家了。
「然後呢?你在潞州發生了何事?有沒有,」聶衡之幾乎要將臉頰肉咬出血來,從牙縫裡面迸出了這句話,一雙鳳眸似期待似含怒地緊盯著眉眼溫婉的女子。
他沒有說完最後一句話,但季初顯然是聽懂了,他在問她有沒有嫁給旁人啊?
高傲如斯的聶世子怎麼可能接受自己的夫人心中裝著別的男子,季初微微一笑,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告訴聶衡之她已經另嫁他人了呢。
不管他對自己抱了什麼心思,不管他是否還以為她在欲擒故縱……可她的確遇到了如意郎君,為他披上了嫁衣,滿懷歡喜。
轉過頭,季初眉眼間帶了幾分溫情還有對聶衡之的譏諷,「潞州是個好地方,風景好人也好,五年的時間,聶世子,你覺得呢?」
你覺得呢?覺得她會為一個傷透了她的心踐踏她的驕傲的男子守身如玉?還是覺得她這輩子就只配喜歡聶衡之一個男子?
你覺得呢?女子笑吟吟地看著他。
腦袋轟的一聲,聶衡之整個人徹底僵住,眼神一寸寸掃過女子溫柔的面容,然後迅速變得陰沉狠戾,死咬著牙臉色煞白。
季初,上輩子的季初嫁人了!她心中裝了其他的男子!
這一瞬間,所有的迷惑所有的委屈不解都有了答案,季初之所以要離開他,是因為她早就在心中裝了一個野男人!
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