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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白文谦一口血喷出,花丛就闪出两个仆人,一个躬身把地面上的血用部巾拭净,另一个则抬手把白文谦嘴上的血用丝帕擦干。
长贵端茶给白文谦,服侍他悠然的抬头一漱口,再吐进海碗里。
目送两个仆人端着废料走了,白文谦才风度翩翩的一笑,“温姑娘好。”
接下来他发现,温姑娘站在原地僵硬的看着他,有些厚的春装上溅了几滴黑血,还有一滴血大巧不工,在姑娘脸上成了一颗媒婆痣。
白文谦于是也僵硬了,夏日明媚,花团锦簇,一男一女在花园小径上尴尬的对视。
男方心里想:我把脏血喷她身上了,这姑娘如此暴戾,会不会要揍我?
女方到不介意这些,沾着妖气的黑血被她吸引本是很正常,但这正好一颗嘴边的血……是擦,还是等着白文谦给他擦?
男方心里想:这姑娘是被我吓到了么?要是哭了么?我可最怕女人家哭了。
女方看白文谦一动不动,料定他不会帮自己擦了,来不及失望就转而满脑子兵荒马乱的想:此时我自己伸指头擦了再含进嘴里,会不会比较撩人?
见两人的气氛如此尴尬,长贵赶忙唤了远处候着小鬟帮温姑娘擦拭。
小鬟忙着,俩人却还是纹丝不动。
男方心想:她一定是厌恶极了,不发火不骂人,连一个臭脸都不屑摆给我看。
女方则是被动失去了擦血和被(白文谦)擦血的时机,满心懊恼的一筹莫展。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小鬟擦净了温姑娘脸上的血点,瞪着瞪着不明所以的长贵脖子伸出老长,瞪着瞪着白文谦突然满脸通红,两条鼻血刷拉拉的流了下来,被呼嚎而来下人们簇拥着回屋去了。
长贵和一脸懵相的温姑娘道了歉再拜别,心里则将这两道不寻常的鼻血捉摸了一路。
唐突了客人,后续自然是由白隽儿来代为收拾。意外看到青色春装里没有肚兜的白文谦再也不愿往后花园方向再踏一步,甚至连“温”字都不愿听到了。
这些天长贵很忙。
眼见着白文谦毒被解了个七八分,五感六觉却变得十分灵敏,甚至气色也好了很多。长贵惦记着一个月前吓坏了他的那条长舌头,连哄带骗地想让白文谦伸出来给他查看一番。最后是明霞出了主意,用一个龙飞凤舞的糖人撬开了二少爷的嘴。
和舌头一起恢复的还有被长贵明霞偷偷下了哑药的仆人们。他们以念经老妈子为首,他们哑的不明所以,就音乐把自己的哑和目击死兔的事挂了钩,觉得是中了邪。同样目击了死兔的白隽儿、长贵和明霞一直与白文谦交情甚密,他们的安然无恙又被归结为白文谦体质特殊,能下毒也能解毒。
饶是仆人们推测得天花乱坠,结论确是非常一致:他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再有就是白文谦体质非凡,但要和他走的很近才能讨得好处。那么长贵这些人既然受了白文谦的庇护,也要讨好,曲线救国。
看到念经老妈子他们,做了亏心事的长贵明霞还是不自觉的低头……于是一方心虚的躲着,另一方却讨好的往他们面前凑……
长贵觉得活着很累。
前些天二少爷在后花园偶遇温姑娘,又喷了人家一身血点,对视了良久二少爷便面色通红血脉偾张鼻血如注,从此听到温姑娘的名字都要躲着。
看到主子像个受了惊的兔子,长贵隐隐觉察了什么。
而且,这些天总有其他仆人故意来和他搭话,很是令人奇怪。这一天他怀着反侦察的心情和白文谦请假去外院转上一圈,正巧赶上老妈子们围在一起讨论温姑娘。
“人家姑娘模样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成了府里的大恩人,岂不是早晚要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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