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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烏的下唇，她嘖了一聲：&ldo; 又猜錯了啊，今晚皇上可是在大殿議事，絕對不可能來平涼宮。&rdo;

眼睛猛地睜大，緊咬的唇開始滲出血珠，她怎麼會知道？

&ldo; 很好奇是不是？雲兒，出來給你的妹妹瞧瞧。當年本宮曾想若是女兒便取名為凌雲，你的養母倒是與本宮心意相通。&rdo;

我把目光投向她的身後，靈動的少女，錦繡華服，溫婉嫻淑，粉紅的長袖溫順地搭在兩旁，發間少了廉價的玉簪，多了金銀首飾。她從黑暗中走到燭火跳躍的光芒下。

&ldo; 公主，對不起，母妃生我之恩不得不報。&rdo;

我全身的力氣被抽走，汗水滑進嘴中，是苦澀的味道：&ldo; 這跟你不能告訴我的秘密有關嗎？&rdo;

&ldo; 是。&rdo; 靈芸低下頭：&ldo; 那日我得知三殿下竟然不是母妃的親生孩子，但是我為了遵守和殿下的約定，所以沒有告訴你。後來你去邊陲治療瘟疫，機緣之下我才得知原來自己竟然就是母妃的女兒。對不起，公主，我不能背叛自己的母親。&rdo;

我點頭：&ldo; 我明白了。&rdo;

&ldo; 聽到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就這句話？&rdo; 琴妃有些驚訝：&ldo; 本宮以為你定要責備雲兒一番呢。&rdo;

&ldo; 沒有意義的事還是少做的好。&rdo; 衣服的切口黏住傷口，稍微動一下疼痛就侵占神經。

琴妃仰天大笑：&ldo; 她也是，只會說些好聽的話。&rdo;

&ldo; 你就不怕父皇發現，把你打入冷宮嗎？&rdo;

&ldo; 這就不必你擔心了，你說，若是皇上知道你在平涼宮縱火，結果把你自己燒死了，他會不會補償我？&rdo; 琴妃貼在我的臉旁，濃郁的香水鑽進我的鼻中，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看來她早就做好準備了，我或許今天就要死了，如今我對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留戀，我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赫連如果知道我死了，他會難過嗎？真是討厭，我欠他那麼多，都沒有還上一點。

琴妃見我露出絕望，很是開心，自顧自地說起來：&ldo; 當年我們洛家顯赫一時，就因為你的母親，皇上竟然隱忍三年設計殺我全族。都怪你的母親！&rdo;

我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她：&ldo; 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ldo; 你母親洛熙和我同時入宮，洛熙一舞傾城，剛入宮就深得皇上寵愛，而我因為洛家得到嬪位，可皇上從來沒有寵幸過我。哥哥心疼我，和太后商議除掉洛熙，可皇上拼死相爭，最後太后讓步，只要皇上可以寵幸其他妃子，便饒過洛熙。這樣才有了諸位皇子和公主，說起來，他們可都是沾了我的光呢。&rdo;

我想掩住唇，奈何手腳被縛，無法行動。我咽下唾沫問：&ldo; 你和母親究竟是何關係？&rdo;

她完全陷入自己的回憶，面上有癲狂之色：&ldo; 我是洛家嫡女，而她只不過是婢女所生，我和她當然沒有任何關係。&rdo;

想來她們一定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洛琴從小到大不管什麼都比洛熙好，只有在凌戈的寵愛上她怎麼都爭不過洛熙，也難怪她如此怨恨洛熙了。

洛琴繼續說著：&ldo; 當年洛熙懷上你後成為皇后，洛家的勢力便達到頂點，只是洛家人都知道，洛熙成為皇后定要報復在洛家受得委屈，所以哥哥想先下手為強讓我打掉她的胎兒。我幾次下手都沒有成功，最後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皇上出征，洛熙分娩，我的機會來了。&rdo;

洛熙應該並沒有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