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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凌澈擔憂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我。

我靜靜凝視他，昨夜他不肯救靈芸，或許有我的原因，可他最主要的更是因為沒了那兩人就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難道也對皇位甚感興趣嗎？可他又為什麼要陪我去送死呢？

&ldo; 夕兒，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rdo; 凌澈目光如電直視我。

&ldo; 好。&rdo; 我看向赫連荒和凌蕭兩人。

凌蕭揮揮手：&ldo; 我先出去就是了，真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rdo;

赫連荒深深看我一眼，很難看出他在想什麼，他也往外走去。

我坐在軟墊上：&ldo; 凌澈哥哥請坐，不知要和我說什麼？&rdo;

&ldo; 雲兒知道皇后擄走你，可是她卻通知的我，她為什麼不先告訴赫連殿下？&rdo; 凌澈坐在我對面，自己斟了一杯茶。

我單手托腮：&ldo; 大概是因為赫連的行動不便吧，畢竟在他身邊監視的人確實不少。&rdo;

凌澈的手在敲打桌面：&ldo; 那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你可有聽清楚？&rdo;

心頭一跳：&ldo; 澈哥哥指的是哪句？&rdo;

&ldo; 我知不該在這時候打擾你，可是就連雲兒都能看出我的心思，為何你要裝傻？&rdo;

冷冽的感覺溢滿心頭，我控制不住地冷笑：&ldo; 靈芸能看出你的心意，那是因為她在乎你，可並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在乎你不可。&rdo;

滿室沉默，帶著桂花香氣的風吹入我們之間，我自知失言，端起茶杯：&ldo; 澈哥哥，我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還請澈哥哥不要放在心上。&rdo;

&ldo; 無礙，你說的本來就不錯，雲兒對我的心意，我從來都是故作不知罷了。&rdo; 凌澈黯然起身，往外走去：&ldo; 我便先走了。&rdo;

我也站起來，目送他離開，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說起來，我應該去找凌戈談談了。

凌蕭看著凌澈離開的方向：&ldo; 怎麼回事？皇兄好像一點都不開心。你們到底談了什麼？&rdo;

&ldo; 發生了那種事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rdo;

庭院裡的梧桐樹上，泛黃的樹葉飄飄而落，細密的糙叢中螞蟻加緊食物的搬運。蟬鳴聲在日子的流逝中愈來愈弱，徒留下證明它們來過的蟬翼。太陽散發的光和熱逐漸不如以往，秋天似乎來了。

我隨意挑上幾樣糕點，和琉兒一起往御花園走去，這個時辰凌戈應該和鄭公公在那裡賞花。

果不其然，我去時凌戈已經泡好三杯茶，碧綠的茶水輕輕蕩漾，茶葉沉沉浮浮，就像人生永遠不可能一帆風順。

我坐在唯一一杯沒有主人的茶水前：&ldo; 父皇果然料事如神，知我今日會來。&rdo;

&ldo; 夕兒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朕便應該說，不然你僅僅從洛琴那裡聽來，難免會有偏見。&rdo; 凌戈捧著茶杯，語氣淡然。

&ldo; 是啊，雖然我沒想到鄭公公竟是我的舅舅。&rdo; 抬眼看向另一邊的茶杯前。

洛征呷口茶：&ldo; 夕兒也是覺得我只想苟且偷生，沒有骨氣？&rdo;

&ldo; 我不知道。&rdo; 我嘆口氣：&ldo; 畢竟我沒有經歷過當年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您這個抉擇到底是為何。&rdo;

洛征苦笑起來，手握成拳鋪在膝蓋上。

&ldo; 當我還是太子的時候，先皇替我選妃，眾人只道我被洛熙的舞迷倒，卻不曾想幼時她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