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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醐雖是醫官,同做馬官時一樣,都是戈什哈的穿戴,聽康熙有些責怪巴毅的意思,她道:&ldo;皇上是看書呢?還是看奴才的手呢?&rdo;
她本該感激康熙釋放了父親,更該感激康熙升了父親的官,可是,母親死在自己懷中的樣子,就像用刀子刻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所以,這話絲毫不覺詼諧逗趣,反倒是如外頭的老北風一樣,冷,刺骨。
康熙哈哈一笑,將書扣在腿上,側目看著玉醐的頭頂道:&ldo;朕一直在想,你若穿了宮裝該是什麼模樣?&rdo;
一壁說,一壁還微閉雙目幻想狀。
把脈完畢,玉醐鬆開了手,面無表情道:&ldo;宮裝,那是宮女才穿的,奴才是醫官。&rdo;
康熙目光灼灼:&ldo;你可以進宮的。&rdo;
玉醐少不經事,也多少聽出他這弦外之音,悚然一驚,忙道:&ldo;進宮做太醫麼?奴才做軍營的醫官已經捉襟見肘,可做不得太醫。&rdo;
她故意把話岔開。
不料康熙更加的直接:&ldo;不是做太醫是做……&rdo;
&ldo;皇上,茶煮好了。&rdo;齊戈那裡及時打斷康熙的話,&ldo;皇上不是說煮茶之道,露水為上,雪水次之,雨水差些,井水最低麼,這節氣露水是沒有的,奴才便以松柏枝頭的雪水為皇上煮了這道茶,皇上品品,看奴才的手段如何。&rdo;
因為蘇麻喇姑的面子,康熙不單單留下了齊戈,還經周孔孟等人建議,覺著一個女子白天晚上的服侍他沒個位分頗為不便,便冊齊戈以答應的位分,如此,她就算真正的皇帝女人了。
康熙看也不看她,只漫不經心的說:&ldo;放在那裡,朕等下再吃。&rdo;
齊戈來了之後,玉醐一直關著,今個是這兩個女人真正見面,齊戈偷著打量下玉醐,雖然穿著戎裝,亦是美麗不可方物。
玉醐眼角餘光感覺到了齊光在看自己,故作不知,把脈之後道:&ldo;皇上身子已然痊癒,藥可以停止了。&rdo;
康熙點頭,並吩咐:&ldo;齊戈,今天開始,你就不必再熬藥了。&rdo;
玉醐猛地聽見這個名字,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齊光來,大概是這兩個名字太像的緣故,她克制不住的看向齊戈,因康熙是微服在外,所以齊戈亦是尋常女子的裝束,天藍的裙褂,外頭罩一件雪狐皮的坎肩,趁著她一張滿月般的臉,雙頰處泛著潮紅,那是來自高原的顏色,濃眉大眼,身子健壯,整個人生機勃勃。
齊戈已經將茶杯放在了康熙身側的炕几上,然後自己也上了炕,爬過去給康熙輕輕的捶著肩膀,掠過康熙的肩頭看玉醐時,眉眼間頗有些得意的神色。
玉醐不喜見這種男女親昵的場景,慌忙告退而出。
初七在外頭等著她呢,見她臉色有異,問:&ldo;小姐哪裡不舒服麼?&rdo;
玉醐搖頭:&ldo;我好好的。&rdo;
初七訝然:&ldo;可是你臉色好難看。&rdo;
玉醐方想同初七說一說齊光的事,剛好齊戈給康熙遣了出來,聽見腳步聲玉醐閉口不語。
齊戈眼珠子咕嚕一轉,指著玉醐身後喊了聲:&ldo;哎呀,那是什麼?&rdo;
玉醐沒防備她突然喊叫,猛地回頭,腳下剛好是凍雪,一滑,齊戈已經衝過來扶住她,抓住她的手暗暗較勁,痛得玉醐直咧嘴,她確定玉醐是不會功夫的才鬆開自己的手。
玉醐甩著給她捏痛的手道:&ldo;齊答應作何大呼小叫,分明什麼都沒有。&rdo;
齊戈幸災樂禍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