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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行圍,都是管圍大臣率騎兵,迂迴而去幾十里,千騎卷平岡,將那些獸一點點的趕入圍獵圈內,等野獸密集起來,然後康熙才在拱衛大纛之下徐徐進入,首射之後,親王等皇室隨射,最後是大規模的圍捕,那等場面,嘆為觀止。
這次他們漫無目的的找,哪裡能輕易發現呢,特別現在是冬季,很多獸類還有冬眠的習慣。
找不到,康熙不死心,繼續往山里挺進,後來馬匹上不去了,改為步行。
玉醐作為醫官隨扈左右,時間一久,她騎術不精也就落了後,山中積雪深,多處已經沒膝,她深一腳淺一腳走的相當吃力。
身後的初七雖然背著藥箱,倒比她靈活多了,到底是山裡的孩子,更在外頭摸爬滾打出來的,本是見慣了雪看遍了山林,因為這是隨皇上狩獵,初七是以格外的興奮,自打跟了玉醐,她是沒有一天不興奮的,鯉魚跳龍門,而今她再也不是街頭上給人唾沫最多憐憫的小叫花子,她是吉林將軍的麾下,同當今天子住在同一處院落,這,足夠她驕傲和快活的了。
走了太久,玉醐有點累,方想坐下歇一歇,突然發現腳下有血跡,那血跡斷斷續續,於白雪上相當刺目,玉醐一驚,忙四處看,起初以為是誰受傷了,後來順著血跡發現,在她不遠處立著一隻小獸,奇怪的是,那小獸通體黃褐色,卻在屁股處有一大塊白斑,而那小獸的腿上殷紅一片,顯然是受傷所致。
&ldo;狍子!&rdo;初七喊道,隨後用手一捅玉醐,&ldo;小姐,咱們兩個抓住這畜生獻給皇上。&rdo;
玉醐呵斥道:&ldo;小傢伙已經受傷了,你何必如此殘忍。&rdo;
她說著朝那袍子跑了過去,耳聽有什麼東西劃破空氣,此時她已經抱住了那袍子,感覺到應該是羽箭一類,她驚駭的回頭去看,迎著面門射來一箭,她慌得已然不知躲避,羽箭如此之快,她命懸一線。
與此同時,比那羽箭更快的飛射過來一個人,在她看不清的時間裡,那人抓住羽箭,穩穩的落在她跟前,落地之時非常輕,只濺起一點點的雪沫。
玉醐仍舊緊緊抱著那狍子,春日的暖陽下,她驚愕的發現,是白音手攥羽箭,雲淡風輕的在看著她。
&ldo;是你?&rdo;
玉醐沒等說聲謝謝,那廝仿佛不認識似的,淡漠的瞟她一眼,扭頭拎著箭走了,白音走的方向剛好本來一群人,正是康熙一行,白音見了康熙躬身施禮:&ldo;達爾罕王之子博爾濟吉特白音恭見皇上。&rdo;
康熙曾在紫禁城召見過班迪和白音,所以認識,望著他手中的羽箭似曾相識,康熙納罕道:&ldo;白音,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手中的箭可是朕方才射出的那一支?&rdo;
白音解釋:&ldo;稟皇上,奴才隨父王來覲見皇上,聽聞皇上入山狩獵,父王有些不放心,就追了過來,方才見一支箭直射向玉姑娘,無奈奴才就奪了箭救人,不知是皇上所射,請皇上恕罪。&rdo;
康熙哪裡還知道生氣呢,一心都在玉醐身上,駭然問:&ldo;你說什麼,方才朕的箭是射向玉醐?&rdo;
白音垂頭:&ldo;是,這也不能怪皇上,因為玉姑娘抱著那狍子,遠遠看著,可不就像個獵物,是奴才離的近才能看得清。&rdo;
隨之而來的巴毅聽聞此事,也驚得變了臉色,而此時,他不經意的發現,康熙拿著弓的手微微一抖,顯然,康熙是更加害怕,也就證明,皇上對玉醐,是動了真情。
巴毅的呼吸微微一滯,目光越過障礙之物,見玉醐正摟著那狍子問東問西,並喊初七拿她的藥箱過去,是準備給狍子包紮傷口了。
康熙差點射死了玉醐,心有餘悸,好在白音及時出現救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