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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子如的臉色紅潤，很明顯，因為剛才倒槓，血液一下子衝上了她的頭，我三兩下解開她身上的束縛，卓子如堪堪地累倒在沙發上。

&ldo;徐墨，我們，我們快跑！&rdo;

她欲要拉上我離開，我擰了擰眉，她的身體狀況不好，跑了也無濟於事，下一刻，只見一個飛鏢蹭地射了出來，帶著洶湧而來的殺氣，不偏不倚插在我後面的花瓶。

&ldo;砰&rdo;地一聲，我和卓子如都驚慌地跌坐在地。我微微偏過頭，那是一枚銀的刀子，小刀子鋒利地很，明亮的光線透過這枚刀子，熠熠生輝。

我頓的倒吸一口涼氣，我萬分想不到這衛楓還有這等武功。

卓子如急躁的心也一下子冷卻下來，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ldo;喝了。&rdo;

衛楓從主臥出來，兩手各端著一個長長的容器瓶，瓶子上塞著木塞，瓶里是紫色的液體，走到我們面前，放在桌子上，他的語氣很冷，一點感情也不帶。

他的下巴已經長滿了青色的胡茬，他也不在乎，我甚至看到那鬍子已經長到鬢角，他的眼睛再也沒有任何的少年氣息，青春的氣息一去不復返，更多的是眼眶深陷的濃黑。

我瞥了一眼瓶子，對上他的眼睛，堅決道：&ldo;要我喝這玩意也行，你告訴我原因。&rdo;

偌大的三居室，有窗子的一邊正好向南，客廳一面就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頭的陽光一覽無遺地從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子透進來，把這一室照亮。

可是我卻一點暖意也感受不到，我察覺到森寒的冷氣一點點從衛楓的身上散發，他的眼睛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卻直接地狠厲。

卓子如的臉色已經是煞白到了極點，可是她在看我，我不動，她也不願意動。

我閉上眸子：&ldo;不說我寧願死也不會喝，反正我也挺討厭自己失憶的愚蠢樣子，什麼也不知道。&rdo;

我說的是真心話，到了這一步，我不想再被蒙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

空氣靜謐了好幾分鐘，我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我心臟的跳動聲，還有一旁卓子如緊張地微喘。

衛楓嘴角動了動，道：&ldo;你的失憶確實是天之航造成的，他逼迫你喝下了死水，你什麼也記不得了。死水是卓遠君發明的一種藥劑，如果你想要想起任何事情，就必須喝下解藥，眼前這一瓶，就是解藥。&rdo;

我冷笑：&ldo;死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忘掉過往的記憶，這世界上還真沒有這種藥。&rdo;

衛楓不屑看了我一眼：&ldo;卓遠君是製藥天才，他的才能決絕，你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人。但我很明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是有讓人失去記憶的藥水，那就是卓遠君發明的死水，也只有他才有能力發明。&rdo;

他的口氣很堅定，提到卓遠君時甚至隱隱有敬佩神色，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衛楓忽而湧現一身詭異的笑容，他看向卓子如。

&ldo;不信，你問問她。&rdo;

卓子如自從剛才被飛鏢嚇到，就整個人靠在沙發邊不敢直視衛楓，她惴惴不安，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角。

她喃喃自語：&ldo;我，我不知道……&rdo;

我斂下神色，問：&ldo;你為什麼會希望我恢復記憶？如果你想要金條，剛才在南斗村你為什麼不出手？何必還要特地來這裡幫我恢復記憶？&rdo;

衛楓嗤笑了一聲，並沒有回應。

周圍一下子又安靜了許多，空氣的低氣壓讓人壓抑難受。

衛楓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ldo;徐墨，別跟我裝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