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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的用脚尖踢了他一脚,骂道:“没出息,朕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一听“儿子”二字。严真瑞倒清醒了些。他睁开眼睛,道:“儿子?我儿子在哪儿呢?”
景帝哭笑不得:“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旭哥儿在你跟前你能认出来是怎么的?”
严真瑞似乎更清醒了些,他忽然就扔了酒壶。扑上来想要握他手臂,可腿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抱住他的腿就大声叫道:“父皇。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不是假醉,醉成这样。还知道管自己叫父皇。景帝没怎么用力,见甩不开也就不再费事,只道:“你儿子不是好生生的在你母妃那儿养着呢?你想见他,只管去。朕也没叫人拴着你的腿。”
严真瑞却哈哈大笑,靠在龙椅的椅子腿上,道:“骗子。骗子,全是骗子。父皇也是,既然不喜欢我,干吗生下我?”
这话唬得一旁的小太监脸都白了,颤巍巍的瞥一眼景帝,忙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景帝倒是怔了怔,随即骂道:“你清醒些吧。”
可严真瑞说完刚才那句,又爬着拣回酒壶,往嘴里猛灌,可惜手不稳,准头不好,这壶好酒倒洒了一半,他倒稀里糊涂的道:“把儿子还给我,还给我,我一定要做个好爹,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知道自己不讨喜,是不被这个世界所喜欢的人,我要做个好爹,好爹……哈哈哈哈哈。”
景帝的脸色和开了颜料铺子似的,一会青,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红,到最后也只能是对着只顾灌酒的严真瑞骂了一句:“逆子。”
叫人把他拖下去,自己坐了半晌,才吩咐人:“去贵妃宫里。”
程贵妃身子孱弱,脸色十分不好,见景帝来了,强撑着病体出迎。景帝亲自扶她起来,嗔道:“你身子不好,还行礼做什么?”
程贵妃勉强笑道:“礼不可废。”
景帝坐了,程贵妃由宫女扶着坐在下首,小脸苍白,十分的可怜。景帝四顾,问:“旭哥儿呢?”
程贵妃道:“近日似是着了风寒,他身子不好,喝了药正睡呢。”
往常这么说一句,景帝也就不问了,他不缺孙子讨好,这一个还真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可今日景帝却道:“朕也有些日子没瞧他了,在哪儿呢?朕去看看。”
程贵妃十分惊讶:“陛下?”
景帝脸色有些不好,当着程贵妃的面只笑道:“这么吃惊做什么?他也是朕的孙子。”
程贵妃的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来,却强忍着露出一个笑来,又是庆幸又是感激的道:“臣妾替旭哥儿谢过陛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虽说把老四关起来了,可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没要他的命么?再说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他也没想着说让旭哥儿跟他老子连坐,怎么一个一个都跟自己是修罗,要吃了亲儿子亲孙子似的?
景帝皱眉,这心里五味杂阵,很是不舒服。
他是不明白,这皇宫和前朝一样,所有人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听在底下人耳中就带着格外的意义。旭哥儿没有身世显赫的母族照应,严真瑞又被圈禁,他在这宫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小可怜,谁都能拿手指着戳他一下,说一声“讨人嫌的小废物”。
旭哥儿现在还小,又在程贵妃这里,宫人们明着是不敢的,可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他忧愁过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了。
再加上严真瑞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作为余孽的旭哥儿就更好不到哪儿去,他不招人还不算,早有各处黑手伸到这里来了。
程贵妃忽的就跪了下去,失态的哽咽着道:“陛下,臣妾一辈子没求过您,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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