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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沈鸿英返回后又勺了一大碗茶,只喝了一口,便泼向地上。
店掌柜见状,走过来问道:“先生,你早晨洗过脸么?”
沈鸿英不知何意,答道:“当然洗了脸,不洗脸谁敢出门?”
掌柜点头,不再说话。
沈鸿英走了一段路问张云卿掌柜的话是何意,张云卿解释道:“他问你要不要脸,白喝人家茶,还向地上泼。”
沈鸿英勃然大怒,再次返回,见掌柜生得单薄,且店里只他一个人,于是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见来者不善,从店里出来,站到街心,这才反问道:“你自己说是什么意思?”
沈鸿英凶相毕露道:“老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子正要问你有几条命!”
掌柜把胸膛一挺,大声道:“我就一条命,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沈鸿英正要发作,只见左右两街窜出十几位手持棍棒、菜刀的街坊,他立即把脸一变笑成一朵菊花,连连拱手道:“弟兄见谅,弟兄见谅。”
张云卿也连忙打圆场:“老板,他有点不正常,别计较,别计较!”
俗话说动手不打笑脸人,持棍棒、菜刀的街坊这才骂骂咧咧地回了店里。
两人离开后,张云卿说:“司令,好险,我们差点被打成肉泥!”
沈鸿英摇头叹道:“这个地方的百姓果然是个很有凝聚力的群体,吃软不吃硬!”
张云卿笑道:“司令原来是要试试这里的民风。”
出了东门,迎面是迎春亭客栈。沈、张二人抬头望了望,客栈窗口里探出几颗头来??那是沈鸿英的卫兵。
此时已近傍晚,太阳已落至雪峰山西麓,映红了大片云彩。那里是枫木岭方向,武冈令人闻之色变的土匪窝。天很凉,西北面刮来的风仍旧夹带着淡淡的野菊香。
迎面走来的人几乎没有了,每天,当太阳从枫木岭那边坠下去的时候,城门就已经关上了。因此,这时候若不出城,就只能住在城里。但今天仍有不少人在张、沈二人后面出来,这些人都拿着扦棒。沈鸿英偶尔回头看见,对张云卿说:“你们武冈的扦棒与广西的不同,这么长,这么粗,而且都是木做的。广西的扦棒很短,都是竹做的。”
张云卿:“我们湘西男人的力气很大,砍一担柴至少二百斤,所以改扦棒才粗长。”
客栈里的卫兵发现了他们,向这边招手。客栈老板是位年轻人,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为人却十分机灵。他热情地走过来留张云卿、沈鸿英住宿。张云卿开了一间头等房,声言两人合住。于是小老板领着张、沈二人上了楼,打开一间可以望见东门的客房。
小老板退下,二人开始研究作战方案,最后决定由张云卿去把朱云汉、张顺彩拉来,后天深夜攻城。沈鸿英问张云卿还有什么难处。张云卿说:“大的难处没有,就是这里离朱云汉、张顺彩太远,恐怕两天内无法赶到。”
沈鸿英说:“这事好办,你暂时住在这里,我回去后派人送一匹马过来??那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马,随我转战南北,从来没有失过蹄。”
张云卿道谢。这时,他感到外面有点异样,打开窗,向楼下一看,发现一大群持扦棒的樵夫聚集在客栈门口,样子不像是要住店的,他急对沈鸿英说:“不好,那些樵夫十分可疑!”
沈鸿英一惊,说:“离开这里!”
两人下楼,未及通知卫兵,小老板向樵夫们递一个眼色,一声呐喊:“杀土匪!”猛扑过来。
张云卿、沈鸿英退避至大道铺屋里,卫兵们慌忙去箩筐里取枪,也就在这时,外面喊杀声惊天,对面城门大开,冲出一大队枪兵。
第十五章守危城军民同仇敌忾贼匪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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