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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集聚天旋峰,看著那江海月腳踏祥雲,沐浴金光,聖潔又美好,不似來自凡間,倒像是誤傳入此境的仙子。
據說,她起於微末,靠著三靈根的資質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據說,她原本早該飛升,卻為了等她那道侶,凌雲宗著一任的掌門人,生生將自己的修為壓制了三月。
……
倒是那前任的天璇峰長老,蕭虞,失去了依仗,又沒什麼能力,一招從頂端跌落,曾經得罪過的人紛紛上來踩上一腳,又不知道被誰給丟入了極北冰淵,胸口還中了一劍。
她胸口的血被這極北冰淵的雪凍得幾乎快要凝固,已區分不出身上究竟是因著失血過多還是因著冰雪太厚而漸漸地失去知覺。
她雙眼無神,腦海中往日眾星拱月的生活歷歷在目,卻突然看見天邊因人飛升而出現的接引金光,竟是昔日裡,那個被她踩在腳下,仰她鼻息的那小修士,飛升了。
故人飛升之日,她這昔日張狂的凌雲宗一霸,死時只能以這漫天的冰雪為墳,好不悽慘。
她好悔。
一悔不該墮落度日,荒廢大好資質;
二悔沒有好好孝順父親善待兄弟,淪落到連死都無人在意;三悔……
三悔……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一身白底藍邊的凌雲宗弟子袍,那清雋的身影,刀劍版凌厲的氣質,和那雙熟悉……又讓她害怕的眸子……
三悔……不該得罪那人啊……
第8章 兩清【已修】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出去為蕭虞討公道的蕭二長老竟帶著明翰真君一塊兒回了天璇峰。
蕭二長老揪著明翰真君的衣領,不依不饒地將明翰真君給拽到了蕭虞的床前,罵罵咧咧道,「你沒使全力,為何虞兒卻變成了這樣?我活生生的一個女兒去了你們翠雲峰,回來便成了這樣,我還不能過問了不成?」
「我明明給了她護脈丹,難道她沒服?」說著,明翰真君看向躺在床上的蕭虞,見她昏迷不醒,面色還有些蒼白,不由大驚,「怎會如此?」
「你還有臉問我怎會如此?我倒是要問問你!」蕭二長老指著明翰真君的鼻子,氣急敗壞道,「明翰,說來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師兄,縱然虞兒欺了你徒弟,確實有不對之處,可你作為她的師伯,教訓便教訓了,作甚將她打成這樣?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師兄?」
明翰真君被蕭二長老這麼一說,本就有些心虛的他如今更是漲紅了臉,他沒有反駁蕭二長老的話,只是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蕭虞的心脈,頗有些奇怪地說道,「不對啊,我只不過是嚇了嚇她,縱然使的氣力大了一些,也不至於此啊,」他又檢查了一番蕭虞的身體,道,「更何況,師兄你看,她心脈沒受什麼重傷,內息也完好無損,這昏迷的原因的確與我無關啊……」
頓了頓,明翰真君看了看蕭二長老的臉色,又小聲嘟囔了句,「縱使真有些關係,也必然不是主要原因,師兄莫要因小失大,將真正的原因給漏了……」
蕭二長老早就在明翰真君之前查探過蕭虞的身體,自然知道她身體瞧著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此番將明翰真君抓來天璇峰,一方面是為了想替自己的女兒出口惡氣,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明翰真君瞧瞧自己女兒在翠雲峰是否還遇上別的什麼事。
被明翰真君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來,自己女兒一直寵信著一個外門女弟子,日日不離身,可昨日從外面回來之後,竟還對他告了那女子一狀,只是他忙著去審問那群散修劫殺女兒的細節,便暫時沒有處置那外門女弟子。
思及此,蕭長老便想再喚那女弟子來問一問,環視了一圈才發現躲在角落裡呼呼大睡的戚幼蓮。
蕭二長老冷冷地「哼」了一聲,隨手一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