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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脫離了那個循環嗎?還是這裡只是更深一層的幻覺呢?我真的能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嗎?
當我抱著系統坐在陽台上,望著欄杆有跳下去重啟的念頭時,我覺得,我可能在生病。
然後我就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頭腦昏昏沉沉,大多數時候睡不著又醒不了。身邊似乎有很多腳步聲響起,又好似整個房間從來就只有過我一人。
系統貼在我耳邊說著對不起,但它的聲音總是模糊得聽不清楚。
亂步他們時常會來,更換病房裡的花,拉著我閒談,往桌面擺放新鮮的水果。但醫生不建議他們打擾太久,所以很快又會離開。
我能察覺到他們的擔憂,雖然大家都表現得若無其事。
而夜晚,在所有訪客都離開之後,太宰就會從窗戶里跳進來,毛茸茸的頭髮被夜風吹起輕飄飄的弧度,看得我的手指總是有些蠢蠢欲動。
他只會在病房裡呆上一會兒,來的時間也不太固定,有時隔一天,有時也隔上三四天。每次出現,都會帶來一些小小的趣事。
例如十分鐘的遊戲時間,特製的一塊蘸醬油的硬豆腐,或是一些關於頭鐵下屬的吐槽……
我想,這應該就是太宰的友誼了。
克制,隱晦,又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覺得走向奇奇怪怪的話,那就對了,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走的。因為已經放飛大綱了……
第17章 十七章
今天是晴天,萬里無雲,窗外滿目金燦燦的明亮,照亮了窗邊旁邊坐在椅子上的綠色大恐龍,和它懷裡的四隻形態各異小黃鴨。
這是亂步要求放的,仿佛我還是個十歲的離不開玩偶的小孩子。
但是看著心情的確神奇地在變好。
從酒店出來之後,畏寒的毛病消失了。我是在醫院裡住的這將近二十天裡發現的。以前覺得無論如何都無法忍耐的寒冷,現在又覺得其實還好。
難不成是像遊戲那樣,耐寒屬性還可以通過硬熬增加的嗎?
總之我恢復了正常人的穿衣習慣。
蘭堂一定會因為痛失摯友而遺憾的。
每天織田作和亂步都會過來,今天也不例外。織田作提著餐盒和換洗衣服,名偵探只需要帶上自己。雖然說法比較冒犯,但是他倆同行看著真的好像一隻金毛帶著一隻貓。
亂步啃著織田給我削的兔子蘋果,一派輕鬆地說:「現在生病只是因為精神太緊張了,很快就會好起來,所以安心享受養病時光就好啦!病好之後,身體鍛鍊就要開始了。」
福澤先生嚴肅的臉瞬間浮上腦海,我繃著臉點頭,總覺得未來的日子會超級累。福澤先生一看就不是會心軟的大人。
織田作將手裡拿著的東西放下,背對著我,微微抬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對了,剛才好像碰到了千葉你的編輯,他要我務必轉告你,下周末就該交稿了。」
「《我只想和繃帶談戀愛》第一卷寫了嗎?讀者和他都很期待你的轉型作品。」
啊這……
前段時期日常太過豐富,以至於筆下怎麼看都很喪很黑暗的我,已經成功卡文二十天了這種事情,完全不想說出來呢。
「他沒寫哦。」亂步直接一眼看穿,伸了個懶腰,順手將蘋果核丟進垃圾桶,半點面子沒給我留,「千葉他卡文了!現在就連編輯的留言都不敢回。」
我拳頭硬了,不過就是卡文而已!這種每個作者都會經歷的坎坷,有什麼值得笑的嗎?
「可是織田作明明卡文卡得比我還久!連標題都沒有寫!」
「但是織田作還沒有入行啊。」
我一口氣憋在嘴邊,最後只能化身為鹹魚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