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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鄭廠長,您不覺得累嗎?&rdo;張支雲反問道。
&ldo;哪能不累呢,不過我乾的時間長了,也不覺得那麼受不了。當然,工人們能幹的,咱也要能幹,咬著牙挺一挺就過去了。&rdo;鄭光先回答道。
&ldo;沒事,我會適應的,小時候比這個要苦的多。哎!這幾年您就是這麼熬過來的,真的不容易。&rdo;
&ldo;其實沒有什麼。這些年我在車間勞動收穫也不算小,起碼對一線工人的生活、工作情況已經有了一個最詳細的了解。&rdo;
吃罷飯又開始上工了。下午一開始,張支雲就有點干不動,背起麻袋後兩腿打顫,走起來非常艱難。但是不能不背呀!他咬著牙挺著,順著板梯一步一步往上挪。
體力活就是這樣,過一會兒就慢慢適應了。
下班以後,張支雲拖著疲憊的身子,挪著沉重的腳步走回了家。
回到家以後,張支雲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往床上一躺就一點也不能動彈了。妻子陳崇楠走到他身邊心疼地說道:&ldo;起來洗一下,吃點飯再休息吧。&rdo;
張支雲沒有吭聲,此刻,他是一點都不想動,其實是不能動了。
崇楠坐在床邊,看著累壞了的丈夫,心疼地說道:&ldo;你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都招呼不了,看把你累的。&rdo;
&ldo;小妹,沒關係的,躺一會兒就會好的。看來的確是缺乏鍛鍊呀!&rdo;張支雲咬咬牙幽默地寬慰妻子道。
&ldo;你幹不了就乾的慢一點,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嘛!&rdo;崇楠叨叨著。
&ldo;好我的小妹呢,再幹不了我都不能在工人中間沒有形象。更何況我和鄭廠長在一起干,他背一回,我能不背一回?這像話嗎?&rdo;
&ldo;好了,好了!不說了,你休息一會就洗臉吃飯。總不能餓肚子吧,這樣會更受不了的。&rdo;陳崇楠不想打擾丈夫的休息,嘟囔了一句就去了廚房。
張支雲躺在床上實在不想起來,但渾身髒兮兮的,不洗一下怎麼吃飯?怎麼鑽被窩?他歇了一會兒便硬撐著從床上起來,勉強洗了一下手臉,胡亂吃了一點妻子遞到手上的米飯便睡覺了。
他躺在床上,全身疼痛煎熬,仰睡難受,側睡也難受,象散了架一樣怎麼都難受!
第二天早上,張支雲感覺渾身更疼了,翻身都很困難。他實在不想起床,可他知道,不起床是絕對不行的,自己是在勞動改造,不能不按時上班。他咬了咬著牙硬撐著坐了起來,慢慢地挪下了床。洗漱完之後,他胡亂吃了點飯便蹣跚著去了車間。
今天還是背麻袋。
張支雲笑著對鄭光先幽默地說道:&ldo;看起來咱們這副資產階級的身板還是有必要進行勞動改造的。在這方面咱們的確比不上工人們,他們都不怕累,咱們也不能怕累。&rdo;
&ldo;是呀,工人們很苦,咱們過去的確沒有在意這一點,現在才覺得,咱們過去對一線工人關心的太少了。&rdo;鄭光先微微一笑,回答道。
他們倆一邊說著一邊和工人們一起開始背麻袋,上板梯。
就這樣背了五天麻袋之後,張支雲覺得自己竟然能慢慢適應。雖說還是很累,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累的怕人。
剛剛適應了重體力勞動,他們便被指派到了踩麴車間勞動。
踩曲的活兒相對來講要輕鬆多了。尤其對於張支雲來講,可以說是不在話下。本來就是輕車熟路,幹起來得心應手。鄭光先也早已適應了,他們默默無語地踩曲、壘曲,不停地幹活。
張支雲的話本來就不多,往往好一會兒都沒有話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