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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懶洋洋的說道,「你小瞧了血緣的力量,人性本賤,就是這個道理。」
我發動車子,打開導航,「我送你回江家,這幾天你應該好好休息,daniel可是把你這幅身子骨,折騰的不輕。」
江辰一把壓在方向盤上,阻止我,「我不想回去,去你家。」
我覺得他在開玩笑,「回我家?陳景天和白曉曉都在我家,難道你想讓陳景天發瘋嗎?」
江辰耍起了無賴,「那你就把我扔路邊,今晚我睡馬路。」
我當即停了車,打開車門鎖,「那你下去吧,我不信你會睡馬路。」
江辰當真沒慣著我,他轉身下了車,關合車門就朝著馬路中央走去。我眼睜睜看著,他站到車水馬龍的大道中央,躺屍一般的,橫在路上。
過往的車輛瘋狂鳴笛,兩三輛車子急剎車在他身前,險些碾壓過去。
短短三分鐘,我好似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自殺式小電影,心驚肉跳,大腦短路。
我著實拿不要命的江辰沒辦法,他是英雄,卻也是個無賴。
我打開車窗沖他大吼,「你給我起來!上車!」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懶散道,「去哪?」
我扯著嗓子大吼,「我家!行了吧!」
江辰緩慢的從地上爬起身,途經的司機衝著他破口大罵,他兩耳不聞,嘴角牽著壞壞的笑,朝我走來。
不怕死的江辰,從來沒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江辰上車,他悠哉悠哉的在副駕駛上打盹熟睡,我滿腦子都是劉軒說的那些話,那些我口口聲聲說不在意的東西,原來真的會在血液里暗潮洶湧。
車子開進別墅院落,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家門大開,裡面似是傳出爭吵聲。
江辰熟睡在副駕駛上,我輕手輕腳的下了車。
只是剛下車,便聽到了別墅里撕破喉嚨的咒罵,好像是許子靜和趙敘白來了家裡。
我顧不得江辰,大步朝著家門而去,爭吵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刺耳。
踏進家門的一刻,屋內的硝煙已經蔓延到了家門口,家嫂劉姨後背貼著牆壁,轉頭看我進了屋,如同見到了救星。
劉姨一把拉過我的手臂,渾身都在用力,「海棠你可算回來了,許子靜和趙敘白回家拿他們的身份證和護照那些東西,結果被陳景天和蔣琴一頓收拾……剛剛都打起來了……」
耳邊,一聲劇烈的墜物聲,從二樓欄杆處掉下一個小小的皮箱子。
皮箱子看著眼熟,貌似是父親生前的物件。
樓上,蔣琴齜牙咧嘴的抓著許子靜的長髮,硬生生把許子靜從走廊里側給拖了出來,咒罵不斷,「你還敢回來偷東西!幸好我和景天回來的早,不然家裡東西就讓你們這對惡毒的母子給偷光了!」
樓下,陳景天和趙敘白互相用力抓著對方的手臂,力量壓制,禁錮著彼此。
家中亂成了一團,唯獨大廳沙發里,白曉曉如沒事人那般,閒坐在沙發上,漠然看著眼前的戰況。
我走到陳景天和趙敘白的身旁,兩人尖銳對視,眸光里燃著熊熊烈火,不甘示弱。
我試圖拉扯他們二人,兩人卻像是連體嬰兒那般,誰都不肯撒手,他們把對方的手臂摳出了血印子,再扣下去,就快流血了。
陳景天重複著一句話,「診所就是你砸的!現在你還想偷走我的人,趙敘白你做夢!」
趙敘白一聲不吭,扭曲的嘴臉,連身上的汗毛都在用力。
我快步跑上樓,若是再晚一點,許子靜的頭髮就快被蔣琴薅禿了。
我拉扯蔣琴的手臂,喊道,「她已經精神不正常了,你還和她一般見識做什麼!她和趙敘白只是回來拿證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