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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月已经拿着钥匙开了首饰盒子,谢桥的眼睛突然就一亮,每每看到自己这一盒子镶金嵌玉的首饰,她都暗暗琢磨,这要是换成了人民币得换多少。
何妈妈看她那样子,不禁笑道:
“姑娘何用眼馋,本就都是你的东西,这些还都是些平常的呢,不值什么,太太还留下了好些来,妈妈我那里好好的收着呢,只等着姑娘将来大了,要出门子的时候,都给姑娘当嫁妆陪送了去”
谢桥脸一红,她倒不是因为听到出嫁的事脸红,而是想着将来能有那么一大笔的好东西供自己支配,才激动的脸红,何妈妈以为她害羞了,遂住了口,从打开的首饰盒子里挑了一朵精致的珠花,给她别在了头上。
珠花是用颗颗珠圆玉润的珍珠细心绕成的,一朵花的形状,细看中间,有点点晶莹的翠色,是用细小的翡翠粒,点缀着串起来的,好像花蕊一般,精致漂亮,但也不太张扬,配上谢桥白皙莹润的小脸,倒是相得益彰,更显出了她身上那份文雅超脱的气质来。
何妈妈满意的点点头,手伸到枕下,摸出一个红绸包,打开,是谢桥那个岁岁平安的如意金锁,暖月忙捧了项圈过来,细心给谢桥戴在脖子上,何妈妈把金锁小心的别在项圈下面,屡好珍珠璎珞的穗子,又重新端详了一阵,觉得没有不妥了,才开始细细的叮嘱谢桥一些杂事。
见了祖母怎样行事,见了祖父怎样行事,见了两位伯父伯母如何行事,见了兄弟姐们如何行事,等等事无大小,挨着个的告诉谢桥,就怕谢桥一个行动不妥,或是说的话失了分寸,让谢府的人小看了去。
何妈妈门清的很,如今这谢家大宅可不比她们在余杭的那时候了,余杭只三爷一家,且除了过世的太太,几个媵妾都不怎么受宠,也无子嗣,所以翻不起来什么大风浪,下面的小主子,满府就只有一个谢桥,也没有什么可争的,故此倒是消停了这些年。
可谢府则不然,除了老太爷老太太在堂,还有大房和二房,都在一个大宅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主子们、小主子们、都不少,这就难免出些踩低拔高的势力奴才,谢桥从小长大哪里受过这些,加上如今上没有父母在一边护着,下没有嫡亲的兄弟姐们帮扶,难免就被奴才们寻了机会欺负到头上来。
虽自己在她身边,但自己的身份说下大天来,也不过就是个体面的奴才罢了,主子们的事,她是不能掺和的,不然让人抓住了小辫子,可就是大祸事了,为了这个,何妈妈都忧愁了这些日子了。总想着自己多告诉姑娘一些,也省的姑娘到了府里抓瞎。
谢桥虽说表面上乖巧的听着,其实脑子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这房那房,乱七八糟一大堆,她是真的没整太明白,反正她早就想好了,就是少说话多瞧着,总不至于错了去的。
外面的船婆子低声道:
“姑娘,船靠岸了。”
双贵街姑娘进谢府
进了城,又换了一拨来接的仆役,马车也换成了软轿,前面家丁小厮引路,两个婆子扶着软轿,缓缓前行。谢桥把轿内的薄纱窗帘轻轻撩开一条细缝,好奇的向外望去,春日的朝阳落在大街上,折射出一片热热闹闹的繁华景象。
两侧的屋脊廊沿,都透出一股古香古色的韵味,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侧各种招牌布番迎风招展,偶尔走过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小贩,卖胭脂水粉的,卖首饰荷包的,还有卖小孩子玩意的。。。。。。虽是贩夫走卒之流,身上的衣服却也算干净整齐。
转过一个弯便是一条阔朗的长街,眼前一个高耸的石头牌楼,上面三个大字,双贵街。谢桥轻轻咦了一声,暗道,怎么倒叫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儿,大约听到了谢桥的声响,轿子外随行的仆妇低声道:
“姑娘敢是觉得这个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