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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抽搐似的,時不時還笑一兩聲。他也是一樣。
伊九伊看著車窗,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模仿狼毫。欲豎先橫,欲橫先豎,欲右先左,欲左先右。她在車窗上寫了一個「永」字。
好不容易抵達目的地,伊九伊下車,彎腰跟左思嘉道謝:「左老師。今天謝謝你送我。」
「不客氣,」左思嘉回答她,「工作順利。」
她說:「你也是。」
車門關上了,左思嘉開車揚長而去。伊九伊也掉頭進了公司。
他開車回了家,停到車庫,下車時經過副駕駛,才注意到上面的圖案。一個「永」字。「永」有久遠、長遠的意思。左思嘉想,他倒不喜歡太長遠的東西,不可靠,也不值得信賴。
伊九伊來到公司。今天的工作還很多,小金也在。
她到辦公室,先幫小金看策劃案。小金的ppt做得很好,每次伊九伊都會誇她,還說要請小金幫忙為自己捉刀,但一次都沒有真這麼做過。倒是其他項目的前輩會甩文件給實習生,要他們給自己做這些基礎工作,也不管實習生手頭有沒有自己的活兒要干。
伊九伊從口袋裡抽出新買的迷你鋼筆,邊看邊在紙質文件上畫圈。小金守在旁邊,緊張地接受面批。
伊九伊不會吹毛求疵,很快看完了,笑著回過頭,跟她說:「很好呀。你進步好大!我畫的地方再看看吧。」
小金用力點頭:「好!」
她準備繼續忙自己的事了,小金遲遲沒走。
「九伊姐,剛才你沒到,黎贛波老師打電話來了。說有事找你。」小金說,「我給你記了備忘錄。」
伊九伊回答:「好的,謝謝。」
她臉上沒有波瀾,心裡默默想,是有什麼事嗎?她昨天太忙,漏掉了他的電話,難道他有什麼很重要的公事要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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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嘉提高效率,一鼓作氣把工作做完。歐洲那邊注重勞動法,不方便催促,他也懶得著急,先做了自己那份,定時提交。這麼執著於排開日程,準時休假,就是為了騰出兩天去玩一趟。
這趟短途旅行不單純是看朋友,主要還是自己玩。
飛機過去幾個小時,落地後也不住酒店,直接租車進山。路上他看了一眼電腦,想確認工作郵件有沒有發出去,一打開卻發現,收件箱裡跳出提醒。那是一條星標聯繫人的來信。
好沉重。
這是他最深的感觸。
他蓋上了電腦。
左思嘉開車進山。
他聯絡過的朋友早就在山裡了,提前飛過去待了幾個月。那裡還有其他旅客,都是志同道合的人,通過朋友牽線,大家相互認識了一下。
白徐是雲南人,三十多歲,年紀輕輕的時候到緬甸做過生意,後來收了手,又到歐洲去開餐廳,是個有點傳奇的人物。他摟住左思嘉,像見到弟弟一樣親昵,跟別人介紹時,也頗有一番炫耀自家孩子的熱情。
在新認識的這批人里,其中一個女生吸引了他注意。這麼說單純是字面意思,她長得有點像文悅棠,漂亮得很張揚,梳著兩條三股辮。文悅棠是之前和左思嘉有過相互了解階段的古典音樂人,但他們有段時間沒聯繫過了。
與此同時,左思嘉似乎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小文悅棠」主動跟他打招呼:「嗨。聽說你很厲害?」
左思嘉不討厭這樣。但是,他自己也覺得惋惜,最近的他毫無戀愛想法。對於他來說,交際欲原本就時起時伏,時而高漲,時而養胃,最近是低谷狀態。但他還是朝她微笑:「非常菜。等會兒教教我?」
「小文悅棠」粲然一笑,不完全相信他的謙虛,但還是點頭回答:「好哦!」
白徐跟左思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