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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那冷淡的表情叫书容觉得自己又失礼的唐突了,遂干干的笑着点头,说:“知道了,我走慢点。”李晴便没再说什么,回了身继续走。
李晴的屋子不大,却收拾得极齐整,屋里只有一个丫头,名唤喜鹊,正在衣柜旁叠着衣服,见李晴进来忙去扶了,李晴这才走得稍快了点,往椅子上坐了,又命喜鹊道:“斟茶来给知府大人家的三姑娘喝!”
喜鹊听罢略微惊喜的往书容身上望了眼,又紧着给书容行了个礼,然后笑着去斟茶。李晴见喜鹊如此殷切,不免将喜鹊的背影多望了一眼,然后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竹篮挪了过来,也不看书容,只望着竹篮说:“这些都是我剪的窗花,各式各样的,你喜欢就挑了去吧。”
书容望着篮子里头各样红红的窗花,抬手拿了几个上来细细的端详,赞叹说:“晴姑娘好一双巧手,教教我吧!”
李晴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眼神一直放在篮子里的窗花上,听了书容的话才弃了窗花将书容望一眼,“我今年十岁。”然后又命喜鹊取两把剪刀过来。
李晴冷不丁的报上自己的芳龄,书容脑子愣是绕了弯儿才笑着说:“我今年十一了,那我便唤你晴妹妹吧!”此时喜鹊端来茶水,托盘里还搁了两把剪刀。
“容姐姐。”李晴伸手去取托盘里的剪刀,顺便唤了书容一声。
书容静静望了李晴数秒,心道这一声姐姐,叫的当真是淡若云烟啦。又见李晴拿起红纸开始剪纸书容遂也拿过剪刀跟上。
李晴许是极信任书容的学习能力,安安静静的将一只兔子剪好,期间那是一个字也没吭,可怜书容跟的好是辛苦,瞪大了眼睛一步也不敢落下的紧随着,这才能勉强剪出一只歪瓜裂枣的兔子来。
李晴瞟眼书容手里的兔子,倒也没嫌弃书容剪得丑,只拿了过去,这里修修,那里整整,再递给书容时已是一只漂亮可爱的小红兔,书容拿在手里,开心的笑着,又赞李晴好手艺,李晴没吭声,放下剪刀端起茶慢慢的喝着,书容看她那阵势,完全有放任自己不管不顾的倾向。
于是在李晴慢慢的喝了大半杯茶水依旧无话的时候,书容开始为两人找些话题,以缓尴尬。
“晴妹妹平日里都玩什么?”书容笑得倒也从容。
李晴道:“不玩什么。”
书容又问可读书写字,李晴道:“不读书写字。”书容遂不再说什么了,至此她已大概明白这李晴姑娘是什么性子了,清冷孤僻,典型的不爱与人交际,但是自己这么呆着着实是尴尬呀,于是一个劲的剪兔子,剪了一只又一只,心里暗暗叫苦,早知就不随这姑娘进来了,如今冒然离去又是不好,又想这叫吃饭的丫头怎么还不过来,搁她在这里活生生受罪啊!
书容将那门口瞟了无数次后帘子终于被掀动,进来一丫头,书容心里一喜,那丫头却不是来请她们过去用饭的,只是回话说:“衙门里的周公子方才来了,上次姑娘拖他给隆回表姑娘捎信,今日他带了回信来。”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李晴,李晴接过信没急着打开,只问那丫头道:“玉堂哥哥现下在哪里?”
那丫头答:“在前头与众人说着话。”
李晴让那丫头下去了。书容想着李晴唤周玉堂哥哥,今日李府老太太大寿,周玉堂作为一兼职典吏也来拜寿,想来两家关系近,想想上次在大街上的事,便问李晴道:“晴妹妹也认识衙门里的那周玉堂?”
李晴低头拆着信,说:“他来我家吃过很多次饭,爹爹安排我们见过面,要我唤他玉堂哥哥。”
李曦安排她与周玉堂见过面?这在汉人家里意味着什么?书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李晴忽然抬眼问书容:“你也认识玉堂哥哥?”
书容笑说:“见过两次面。”李晴遂又将头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