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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開過,正事才是主要談點。邢譯收斂那點鬆散紈絝,換而認真的語氣:「明天我的團隊會去警廳。」
「我知道。」這件事祝域和祁硯說過。
常居國外的一個做犯罪偵查研究團隊被上頭總領導請回來了,而帶隊的正好是祁硯大學認識的朋友,邢譯。
犯罪偵查圈子裡,邢譯的這個團隊聲名遠揚。
即便年齡相當,他們也都是專業上獨一無二的精英,以邢譯為首,下面的人從事犯罪偵查都謹從知行合一。
短期高效破案的是他們,拉長戰線牽扯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線的也是他們。
邢譯這次回國,主要是負責警廳最近棘手的另一起兇殺案,而蔣潤這個案件,也因為主涉案件的規模龐大,後期牽連人群或多,合作到他們手下。
但邢譯會要預約酒吧的包廂,這點還是出乎祁硯意料的。他當時和蘇婥說,只是帶到「朋友」兩個字。
等到後面池薈和蘇婥碰上,知道要去的就是她那間酒吧,前後關係才有效串起來。
「查案怎麼查到酒吧去了?」祁硯把手上的文件暫時放回茶几,後靠在沙發上,「因為環境不錯?」
邢譯倒是笑了:「舞曲吵成這樣,環境不錯?」
「那是因為什麼?」祁硯還挺好奇。
「這起案件的犯罪角度很不尋常,我在從主觀角度找可能痕跡。」邢譯說的,祁硯都聽得懂。大學那會兩人空餘時間不是打球就是研究犯罪偵查的剖析深入點。
「那找到什麼了?」
「很可惜,暫時沒有。」邢譯的語氣聽著有點無奈。頓了幾秒,像是想起什麼,他反向問他,「是你管太嚴了,還是她太聽話了?」
這話引得祁硯想到剛剛蘇婥想耍他玩的對話,這有屁點聽話的樣子?他唇角挑了絲笑:「哪方面?說清楚點。」
邢譯也不和他玩猜謎語:「整個酒吧除了那點吵耳朵的舞曲,客人能喝著酒在舞池裡跳舞,其他裝修全部規規矩矩。」
「嵌牆的不是印象派畫作,是一種四維方格的拼接畫,我剛上樓隨手用電筒照了,裡頭是中國結。」這次,他是真說得詳細,「換燈也就跟中餐廳一樣,現在網紅酒吧都走中國風路線了?」
祁硯意外邢譯這麼縝密的描述。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進過酒吧了。
他印象里的酒吧不是清一色的黑瓷長台和西式裝飾嗎?當初蘇婥隨手挑了一整套西式的,他說難看,還不如規規矩矩。
祁硯那會只是隨口一句話。
後來買完裝飾後,酒吧的裝修和後期運營他都沒插手過,壓根就不知道蘇婥最後到底選了哪種裝飾呈現方式。
他一句,她就換了?
祁硯沒多想,只跟話笑說:「怎麼喜歡怎麼來,管這個做什麼?」
所以邢譯卡在要點上了:「出事的酒吧現在被封了,外觀和第一眼感覺都是和『盲狙』最像的,池薈說好,所以我來找找感覺。誰知道你家這間酒吧這麼乖,半點叛逆感都沒有。」
這就像客人體驗完服務甩手給了個差評。
想到蘇婥之前偶爾會念叨客人給差評的事,祁硯沒什麼表情地說:「那下次就算了。」
邢譯:「?」
祁硯不高不低地補了句:「反正你自己預約不上。」
「……」
祁硯送了一瓶藥,蘇婥本來想早起準備早飯的,但沒想這一覺沒睡過頭,起來後,祁硯已經走了。
想到祁硯房間昨晚燈亮到凌晨都沒熄,早上要是她不做,他一般不吃早飯,蘇婥居然還有那麼點愧疚。
其實這個家裡食材不少,阿姨定期會肉蔬果三類補齊,但問題是祁硯一般不在家,沒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