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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冷眼旁觀她為了親生父親的一句鼓勵她跳舞的話而在泥潭中掙扎。
說好競爭透明,背後的領導究竟動沒動手腳,早就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的現象。
必然會發生的,是她又一次從百人舞蹈試選上被關係戶擠了下來。
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背景支撐的新人。
而蘇婥什麼都沒有。
她答應好要帶著舞團錄取通知書去墓前見父親。
可一年又一年,她終究是在一而再三地食言。
父親忌日那天,是蘇婥再一次拿到否決單的日子。
寫著「抱歉」字眼的紙張被她捏在手中,一點一點地揉進掌心,像是要將難過統統揉碎。
同樣是寒意凜冽的深冬。
她猶記得,那天濃雲厚霧,北風呼嘯耳邊,雪花撲簌飄落肩頭。
酒吧街卻依舊遊走著人潮喧囂。
蘇婥孤零零地抓著否決單,站在酒吧一條街的街尾,那家最不起眼的酒吧門口,盯著裡面光怪陸離的歡縱出神。
她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蘇婥想試試酒精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是否能夠穩准地麻痹住她刺痛的神經。
但她不知道,從推門走進的那刻起,她就不自知地投入一群豺狼虎豹的羅網。
酒吧有名的失身酒,送的對象就是像她這樣身材高挑又曼妙的女孩。
一幫癮君子在沙發邊緣卡座吞雲吐霧,眼神沒有一刻不是直勾勾地盯著吧檯邊的蘇婥。她待的位置極為顯眼,就在彩燈下,玲瓏身段恣意盡顯。
他們今天只是想來解個癮頭,沒想到還會有這種驚喜。
地理位置上,這家酒吧臨近兩條街開外就有警察局。
這幫人會出現在這,也是因為這家店剛被查過,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警察已經往外排查,到不了他們這邊。
但世事發展難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總不假。
祁硯前面打擊毒販有功,職位一爬向上,新官上任三把火,組下的一行人早就被派埋伏在這。
祁硯次次抓人,都是被分配到高難度的案件上,不是以身涉險,就是步步緊逼。正合他狠戾決絕的手段,可以說是拿命和毒販打交道。
所以排查一次,他就有本事突擊檢查更多次。
當天是他們小組蹲點的第十天。
終於蹲到了這幫人的出現。
然而,沒等祁硯這邊準備出手,安靜坐在位置上的蘇婥悶聲喝完一口後,又幹掉大半杯烈酒後,猛地往高腳凳下一跳,酒量不好的她走路都是帶著踉蹌的。
晃晃悠悠的,她想往洗手間的方向走,腳卻不聽使喚地朝著祁硯那走。
其實她沒喝酒前就看見他了。
只是光影變幻莫測,最多得以照清的,只有男人瘦削利落的側臉。
蘇婥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
她想到她和祁硯之前在國外的交流並不愉快,她現在貿然出現,會不會惹得他不虞。
但那次機場的再見太過匆匆,她壓抑好久的「謝謝」都來不及說,他就離開了。
蘇婥覺得自己有必要補上。
所以喝酒壯膽,蘇婥最後還是努力走到了祁硯面前。
祁硯皺眉盯著擋住他視線的這個女孩,羽絨衣里是一身黑色花繡的緊身舞裙,身型單薄,腰細到單臂就能攏住。
白皙的臉頰邊攀上紅意,發梢柔軟順下。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但臉色還是不耐更甚,「幹什麼?」
蘇婥想站穩,但踩著高跟鞋的雙腿發軟。
她吸了好幾口氣,才漸漸緩下胡亂蹦跳的心臟,「